明河與孟輕影真的開始嘗試合作編織時幻之紗,擴展空間。
外面過了三天,對她們就是足足兩年半的時間互相抱在裡面,還是累世恩仇難以盡述的兩人,那滋味實不足與外人道,真是受夠了!
全身都是對方的氣味了!
和秦弈那個的話,他聞著自己身上有對方的香味會不會就想起對方了,神特麼還有這種綠法,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兩人從來沒有這麼齊心協作過,為的竟是要把這個束縛了她們兩年半的破空間擴大。
流蘇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蹲在秦弈肩膀上看兩人織布,口中涼涼道:「哎喲不錯,你耕田來我織布,這倆女人總算做了點女人該做的事。」
秦弈斜眼看它。
這貨估計是剛才聽到這倆對它不甚尊敬的言語,特來說怪話了。
那邊孟輕影頭也不回地甩了句:「說得他耕過田似的。」
流蘇樂了:「你確定他沒耕過田?我看這田已經變肥了,牛都快耕死了。」
秦弈差點沒噴出來。
孟輕影愣了幾秒才醒悟這是什麼意思,鄙視道:「果然是野蠻人。」
流蘇悠悠道:「傻鳥。」
「我忍你幾萬年了!變成個球還這麼囂張!」孟輕影撲了過去。
流蘇做了個防禦架勢:「當年你還有點堂皇氣勢,如今變得跟個小**似的鬼樣子,能比個球好哪去?」
一人一球很快打成了一團。
秦弈:「……」
這才反應過來,這倆是熟識。
不但是熟識,而且是敵人,當年的鳳皇站天帝一邊的,也被棒棒錘過……棒棒說過「鳳皇也不是啥好東西」,而鳳皇挨揍後回家對羽人護衛們破口大罵流蘇,羽人流傳下來語焉不詳,變成了忌諱「流蘇」這件東西……
「忍你幾萬年了」,簡直聞者心酸見者落淚。
覺醒之後的後遺症啊,以前輕影對棒棒沒意見的……
其實這倆打架挺認真的,可不動用陽神術法的情況下,小幽靈的模樣打起來怎麼看都像是貓貓拳,秦弈臉頰抽了抽,實在沒眼看,還是看向了明河。
之前說過棒棒沒去過冥河畔,這估計是遠古唯一的一個和棒棒沒仇的……真是謝天謝地,太不容易了,怕是比太清之上還稀罕。
原因是沒照過面,否則可能也難說……
秦弈索性懶得搭理那邊打貓貓拳,仔細看明河織布。
這就賞心悅目得多了……玉手揮灑之下,猶如銀河傾瀉於九天,忘川流淌於幽冥,神秘縹緲的熒光繚繞,仿佛揮手便是一道長河。
時光長河。
河水之上,光芒點點,靈氣氤氳,漸漸流淌成了一片紗。
美麗,仙氣,格調還出奇的高。
配上美人如玉,靜謐出塵,那就更是極致的視覺享受。
看著時幻之紗漸漸越來越大,秦弈心中頗喜。
之前那個是真的蛋疼,導致他明明有強力外掛都懶得用。如今既然擴大了,且不說一次持續多少年的事情能否提升,光是這空間就讓人舒坦,完全可以往裡面呆著不出來了嘛……
明河安靜地看著漸漸成型的新紗,忽然開口:「塑造獨立空間,還是要你的能力,別在那打架了,做正事。」
孟輕影悻悻然棄了流蘇,過來幹活。
流蘇也沒追她,笑眯眯地看著她把時幻之紗捲成了一個小屋子空間,添加隔絕位面的能力。
時幻空間,本來就是要時間空間兩種能力配合才能達成的。
某種意義上說,天宮也是一個時幻空間,只不過檔次要比這高了,那可能是一個位面,而不僅是一個宮殿。
按照瑤光當年的意願,多半是要開闢一個「天界」出來的。
秦弈正在走神想天帝之爭,就見明河淡淡轉頭,看向了流蘇,那目光悠遠得,根本不像看自己人。
秦弈心中一個咯噔,不是吧,你們當年不是沒恩怨嗎?
卻聽明河淡淡道:「當年有人說,那條雁過拔毛的臭屁河,愣是沒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扒得她光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