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學這種以陰陽雙修理論為根基的法門,居然學得這麼順溜——他修行以來,從來就沒接觸過類似的法門,因為流蘇壓根就不會。
以前學東西,要麼是流蘇諄諄指點,解釋清晰,要麼是居雲岫一指點化,直入腦海。他還從來沒試過自己抱著秘笈、自己研究學習的經歷,更別提這類從沒接觸過的陌生法門了。
而且這回是臨時發現貓膩,更是連慣常探討的流蘇都不在,自己急智反應去學這套功法來應付局面,何曾想過自己能吃透得這麼快?
雖然還是有不少地方不求甚解,只是學習了基礎應用,但已經能辦到和自己的其他術法融合在一起,算是掌握得很好的表現了吧。
還越來越嫻熟,原本只夠全力壓制自己中的丹藥效果,習慣之後還有餘力發動攝魂之音,去進攻西湘子了。
難道自己天生就適合這種污污的開車功法?
這邊秦弈越來越順暢,那邊西湘子就越來越悲劇。
用大歡喜寺手段陰秦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反而被大歡喜寺的套路反陰了一道,真正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西湘子準備的針對性防護完全準備歪了,只能吞了一粒自備的丹藥,同時凝起所有修行,盡力抵抗。
這就是拼道行的時候了。
可這秦弈的修行怎麼變得這麼強……
琴心四層修為?
九品法寶玉笛,增幅法力,增幅音效?
這他娘的距離上次握手才多久?
西湘子簡直要吐血,他快撐不住了,換句話說,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發情了!這本來是他們打算讓秦弈出的大醜,讓秦弈呆不下去的手段,可這回要被西湘子自己消受了。
西湘子求助地看向了會場一角,那是鄭雲逸的方向。
鄭雲逸嘆了口氣,終於開口:「且慢。」
聲音含有法力震盪,破壞了笛音流轉。秦弈笛聲效果全失,只得停了下來,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規則,哪一方首先進行場外干擾,哪一方就算輸了?」
場邊負責長老道:「不錯,此局是秦師侄獲……」
「等等。」鄭雲逸長身而起,摸出摺扇輕輕拍著手心,正色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秦師弟的笛聲里,含有大歡喜寺的法門?聽說秦師弟是帶藝散修……莫非其實是出自大歡喜宗?」
觀戰的各方同門頓時竊竊私語。
大歡喜寺,臭名昭著的魔宗,在女性修士心中更是臭不可聞。萬道仙宮雖然不合主流,算是「邪門」,但整體都是痴人,居雲岫這一支更是雅士,和大歡喜寺絕對是涇渭分明的道不同者。
更有人偷偷看著居雲岫的表情。
這個秦師弟,不會是大歡喜寺暗中派來採摘居雲岫這朵花的吧……
居雲岫面色不改,托腮看著秦弈怎麼回復。她對秦弈為什麼會大歡喜寺的法門也很好奇。
秦弈笛子在手指上瀟灑地打了個旋,笑道:「鄭師兄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啊,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我的修行根基中正傳統,與大歡喜寺的修行是兩回事。」
那工匠墨師叔開口道:「不錯,秦師侄的修行是傳統仙道,中正蓬勃,造化萬千,此世未聞,大約是得了什麼上古傳承。」
秦弈起身行了一禮:「確實是意外偶得上古傳承殘篇,難以長進,更不知此世修行法,特來仙宮訪道。得居師姐欣賞,收歸門下。」
墨師叔點了點頭。
仙宮山門的仙鶴白鹿不是一般靈禽靈獸,識人何止千萬,可以說看人的根基比他們還准。仙鶴既然引路,就證明沒有什麼問題。
場中的私語聲也小了下去。所謂上古傳承,不管是不是殘篇,仙宮中人也不貪。上古的東西未必就是好的,何況大家道不同,萬道仙宮講痴迷,傳統仙道不執迷,根本南轅北轍,所謂的上古傳承哪怕檔次很高對他們也並沒有什麼價值。
若說搶來拿出去換東西還差不多,但萬一真是個無以為繼的殘篇,那為此心起貪念真不值得。修仙者可不是黑社會,見好東西都要搶的……
鄭雲逸笑道:「既然墨師叔這麼說,那是不會有錯了。但秦師弟這大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