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在悟道,你看我都快突破了。」夜翎被幾個金環套得緊緊的趴在地板上,一臉放棄治療的表情:「我們不僅在悟道,還找到了妖城隱患,勞苦功高,你不能這樣對我。」
程程托腮。
不得不佩服流蘇目光毒辣,居然比她做妖王的人還懂妖,畢竟她對上古那些變態級神獸的神性確實不可能有流蘇那麼了解。這所謂螣蛇神性之前看著凶暴,如今還真沒什麼問題,這會兒的夜翎豈不又是一條菜蛇?
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做了很多那種事,不管啪沒啪,總之「舒服了」,才會是這樣的一條賢蛇。
不想倒好,越想越氣。
可作為妖王也得賞罰分明啊,這倆出去偷吃的貨,還真的有功。
這會兒秦弈已經去給鷹厲解除它身上被暗下的御獸術了,這事兒可確實重要,鷹厲始終忠心耿耿,在妖城也是德高望重,真要在什麼關鍵時刻忽然插刀子,那結果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真不知道這倆貨就是到外面談個戀愛,是怎麼順便發現這麼嚴重問題的……
程程摁著金環套蛇,滾過來又滾過去,陷入了深思。
夜翎眼睛都被轉成了圈圈:「別轉啦!你再欺負我,我今晚就跟他來真的!你還真能阻我不成!」
臥槽……程程從沉思中驚醒,差點沒被徒弟驚呆:「長進了啊,小菜花。」
「那是當然,程翠……」
「砰!」
當秦弈進門的時候,看見的是一隻趴在地上生無可戀的小蛇,腦袋上還腫了個老大的包。
「咳咳。」秦弈急忙跑了過去:「這就過了啊,程程。」
程程簡直不知道怎麼解釋。單論吃醋撕逼,把小蛇揍了個包,那當然是重了,跟個惡毒後媽一樣……可實際上這次出手是另有原因的,那是逆鱗呢……
嗚,這個怎麼解釋嘛……
程程扁著嘴,眼睜睜看著秦弈心疼巴巴地抱起小蛇,揣在懷裡小心地揉著它的小腦袋。
柔和的光芒在掌心閃起,腫包很快就消了,小蛇露出了舒服的表情,還偷偷瞥了程程一眼,仿佛示威。
程程酸得跟個檸檬一樣。
秦弈也沒繼續說她,一邊摸著小蛇,一邊道:「鷹帥那邊,處理好了。鷹帥表示會順著線索再篩一遍。」
程程收拾心情,問道:「他怎麼篩?」
「我把御獸之法傳了他一部分,再遇上類似術法就可以勘破免疫,此時也可以感知相關術法痕跡。」秦弈道:「以我之意,應該把這術法拆開,核心部分你和夜翎留著,其他部分全部傳給妖城各族,將來如果開戰就不會被對方這種術法困擾。」
程程微微一怔,故意問道:「那為何要拆開,給我和夜翎留核心部分?」
「一來是為了防一手,這是御獸之術,對你們都有效,核心之法亂傳,萬一不小心被下屬造反了怎麼辦?二來……」秦弈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實話說,我對妖城裡一些妖怪沒好感的,如果真有壓力很大的戰局,怕有些妖怪意志不堅,你若能加一道御獸控制,對將來有利。」
程程有些驚訝地看了他半天,才道:「你……怎麼會主動考慮這類事情?」
「呃?有什麼不對嗎,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呀。」
「不是,是你考慮的方向,感覺……」程程猶豫片刻,還是道:「感覺看事的角度與你以往有些不同。」
秦弈想了想,低聲道:「可能有點不同吧,尤其是夜翎不想擔事,那我做哥哥的自然就得多擔點。往大了說,時逢天變,既然我自己身處局中,若是自己不思考不發聲,指望誰來替我們發聲?」
程程眨巴眨巴眼睛。
莫說夜翎現在和當年有了很大變化,算是從孩子變成了少女,秦弈變化又何嘗不大?
而且程程見證了他好幾段變化,幾乎有種每次見到秦弈都變了一個人的感受。
曾經青澀的少年,到威震妖庭的豪雄,到南海掌控布局,再到如今有了領袖群倫意。軌跡其實不明顯,只是一種漸變到如今,可驀然回首,已如隔世。
之前隱隱有想過,為什麼流蘇會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