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想揍我?」
菩提樹下,秦弈抱頭蹲防,流蘇跳在他腦袋上小拳頭死命敲:「想揍我?打死你。」
秦弈抱頭道:「別打啦,人都打傻啦!」
「你本來就是傻的,連盤子都說你憨人。」
「……我只是問你這個方案是不是一種辦法,如果我打贏了你……」
「你打贏我,當然可以消除你的依賴和軟弱。」流蘇停止揍他,抱肩冷笑:「但是小秦啊……」
「……」
「你必須深刻認識到,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秦弈覺得這好像確實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棒棒馬上太清了,它可是沒有門檻的,搞定軀體必能成事,而且據它的說法,很可能直達太清圓滿。
自己這無相還卡著呢,拿頭打棒棒?
要說自己有點越級挑戰能力,那都是棒棒教出來的,這屬性在棒棒面前絕對無效,說不定是反而被越級的那一個。
怎麼看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當然摁趴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打得過,比如他打得過岳姑娘嗎?明顯打不過。可岳姑娘還不是趴那了?
嗯。
只不過對棒棒用不了這招啊,它就是個球。
秦弈蹲在菩提樹下,抽著鼻子揣手手,無神地看著那個冥華玉晶在陽光照耀下逐漸散發著絢麗的光澤。
終於體會到遠古大佬們對這鼻孔人恨得牙痒痒的滋味了……
如今棒棒已經不理他了,正在親自盯著冥華玉晶的改造結果。此物它是試圖拿去弄瑤光的,對它很重要。秦弈反倒無所事事,便抬頭看這棵菩提樹,總覺得剛才吃果子的經過有點囫圇吞棗,得了太陽之息,卻也沒感悟多少菩提之意,是不是該再悟一悟?
「阿彌陀佛……」正在秦弈發呆時,悲願的佛號聲在身邊響起:「施主,可否和老衲談談?」
秦弈抬頭看了他一眼,老和尚神色驚奇,好像看見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談什麼?」秦弈不解得很,之前他還沒這種看見了寶貝一眼的表情,現在這是咋了?
「施主適才普照魂靈,拂拭痕跡,莫非沒有發現自己有佛性?」
秦弈:「……」
悲願眼神越發熱切:「施主是否覺得自己與這菩提特別相合?幾乎沒有任何排他性,不需要任何壓服的過程,只要你拒絕了淨化,它就很聽話?」
秦弈沒好氣道:「不是理所當然嗎?我是混沌修行啊。」
悲願微微搖頭:「不對。即使是混沌,融合不同的屬性也必定會經過排斥、抗拒、壓服、融合的一個過程,施主想想你身上的冰凜,之前老衲還沒見,應當是這幾天在北冥新得的?」
「嗯,是啊。」
「難道施主融合冰凜之時,也是這樣沒任何難度?」
秦弈怔了一怔。
好像是哦,融合冰凜之時差點都被凍僵了,是安安的中和為引,才讓事情變得簡單。如果沒有安安,自己要抵抗並且收服冰凜之源,恐怕是確實沒那麼容易,還擔心過火系修行會被消磨來著。
而這太陽之息,理論上要比冰凜更強的,卻反而很容易。先是自己想要接受考驗,一旦認定自己的路,它就萎了,以至於自己甚至覺得是走個過場一樣。
這麼看來,不是因為混沌修行本就容易揉合,而是因為自己與它特別相合才對。
秦弈想了一陣,搖頭道:「你是不是忽悠別人把自己都忽悠瘸了?要知道這是扶桑,本來與佛家沒什麼關係,是被你移植之後賦予了新的含義,在這方面,你算是個開宗佛祖。我就算有所契合,那也是契合的扶桑。」
「一回事。因為扶桑之意契合大日如來,淨化之光又如拂拭塵埃,因此老衲把它作為菩提。名字並無意義,你說它是扶桑,它就是扶桑;說它是菩提,它就是菩提,不過一種稱謂而已。」
「那你改個啥名?」
「……」當然要改,要不然全天下都知道我得了扶桑?悲願沒法和他扯,只得道:「施主可知,佛是什麼?」
秦弈搖頭:「佛門理論太多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