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君的掌家妻主
桑錦文看了二人好一會兒方說道:「大姐,過雪什麼時候能下床和我玩啊?」錦文很擔心過雪的傷勢,可是在場的人只有大姐被大夫留下,誰都不知道過雪的具體情況。
少女這才收回思緒,望向男孩。她想了想說道:「大夫說過雪要養足半年才能下地行走。」
她皺眉,很無力,想著過雪的傷勢雖重但也不至於半年才能下地行走吧?她不禁有些懷疑這是辰二爺在耍她?還是想將她困在這裡?
她越想越無力……
&大姐要半年啊?」錦文也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桑為霜點頭:「確實是半年……」
桑錦文也無力的耷拉下小腦袋,那就代表他還要和那個冷哥哥「朝夕相對」半年之久?雖然也不是朝夕相對啦,那個男人很忙也就晚上吃飯的時候能看到,可是他兩三天來晚飯都沒有好好吃啊!這兩天早上都是被餓醒的,還拖著阿旺去給他找吃的。
&錦文撐著下巴無奈嘆氣。
&桑為霜跟著嘆氣。
婁蒹葭不明所以,為了迎合氣氛也跟著嘆氣。
桑錦文和桑為霜都詫異的望向婁蒹葭。
幾個人無聊的坐了好久,錦文又找來話題:「大姐,那個西秦士兵怎麼還沒有醒來啊,還有聽說邵州城現在已經圍困兩三天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桑為霜一改懶散,訝然道:「哇,錦文你連這個都打聽到了?」
錦文聽桑為霜用這種語氣問他,心裡美的樂滋滋的,大姐這是在誇他有本事嗎?
錦文揚唇點點頭道:「那當然,大姐我可是勵志要做大姐的『萬事通』的男人。」
桑為霜聽罷頓時汗顏,一陣春風吹過額頭的汗都涼快了不少。
如果省略萬事通三個字,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讓她惡寒,她得阻止錦文再說這種話了。
&錦文你現在就是我的萬事通弟弟。」她說著,咧嘴一笑。
她這麼一說,聰慧的桑錦文只是愣了一小下,立馬就紅了臉頰,他隱約有些知道姐姐的意思,他是用錯詞了,以前他總聽街口雄獅樓的店小二英子對那個叫阿離的小丫頭說他要做能保護她的男人,於是他今天想借用一下,小腦袋瓜子字眼都沒改,嘴巴就說了出來。
&嗯。」他羞的不敢再說其他的話,只能猛點頭,順便再把頭埋得更低。
看著他如此害羞又尷尬的樣子,桑為霜也覺得過意不去了,她眼一眯,立馬扯開話題:「小錦文,那你知不知道那個西秦士兵如今在哪裡養傷?是那個灰衣大叔在為他診傷嗎?」
&只聽那個小丫鬟說那個秦人傷的很重,自盡還沒有醒來,可是不清楚他在哪裡養傷,應該也是在琉璃堂內吧。」錦文細想了一下後說道。
&來是這樣。」桑為霜瞭然的點點頭,可不知她思緒又飛到了何處,那雙清冷的眼微微的眯起來,好像又在細想什麼。
楊焉不知道桑為霜具體在想什麼,但他清楚桑為霜想知道那個西秦士兵在哪裡養傷,於是他上心了,用心記著,等有機會再托人打聽打聽。
&家的,我這兩天琢磨出用琉郡的琉璃盞沏茶,當家的和兩位公子想不想嘗嘗鮮。」看著一桌昏昏欲睡的人,楊焉忍不住提議。
一說起茶的事,為霜又想起移栽在京城的雪桃來,不知謝公子的人照看的怎麼樣了,這一時半會兒她也不能飛到洛陽去。楊焉的提議她不想拒絕,於是微笑著點頭,於她而言很自然的一個微笑,和前世她對宮人們的微笑一樣,然而她卻不知她的微笑在別人心裡劃下圈圈漣漪。
婁蒹葭的眼睛不會錯過她的微笑,他不知道內心的感受該如何去形容,總之他不喜歡看到她對除他以外的男人笑。
楊焉唇角不自覺的揚的很高,他很快的將準備好的琉璃盞拿出來,桑錦文像看戲聽曲一樣期待著。
在桑為霜看來楊焉的茶是她喝過沏的最有味的茶,她不知該如何形容那種感覺,沒有宮廷茶品的奢華,他的茶清雅,沒有農家茶品的質樸,他的茶寓意更幽遠,經他之手沏出的茶總讓人如品高曲名畫,那種感覺很溫暖雅致,以至於讓她不喝茶的時候都想念著,她想經過很多年,她還能記起這種味道,於是她喜歡上了楊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