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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開完了藥方,我囑咐寫意去抓藥,屋裡只剩下我和雲子瞻。他臉上和身上儘是傷痕,額頭傷了好大一塊,雖然是皮外傷可鮮血滲透紗布。雲子瞻的身手不差,能讓他傷成這樣想必是預謀良久了。
「我連累你了,雲子瞻。」
他聽我這麼一說,連忙想爬起來,被我按住。「別動!」
「二少奶奶,您這是什麼話?雲子瞻是沈家的奴才,問您和沈家做事,哪裡是被您連累!」他懊惱的抬手用力的捶著床頭,「都是我沒用,讓他們得手了。」
「就是你再厲害,也沒有用,他們想來就是衝著你來的,這次不得手,會有下次、下下次。」我淡淡的說道,欺負人到沈家來了,居然還是聯合和外人,哼!當真以為我會被你們給吃定了?做夢!
「看來對方有所行動了,下次還真的要當心!」我安慰著雲子瞻,「最近你好好的休養著,什麼事都不要管。」
「這怎麼行?」雲子瞻看著我,「您千萬可不要再去找端王爺了,實在是太危險!」
我點點頭,笑著說「少卿和你都不在,我就是有膽子,再上次去的時候就用光了,哪裡還敢!」趙恆,我看你能等多久再一次。摸著上次被他抓住的手腕,心頭不禁泛起一陣厭惡。你的爪子暫且讓你好好的留著,不過你放在沈家的爪牙,該是要被我剁掉了。
當夜,我提了燈籠獨自一人來見桑娘。我的到來,她倒是沒有多少的吃驚。見她安然的喝著香茶,眼裡比平日裡多了幾分笑意。很得意是嗎?你該是得意的,不過你得罪了我顧盼兒,始終是要付出代價的。
「姐姐好興致啊,這麼晚都沒有睡,來找桑娘談心嗎?「她柔聲說道,隨手又倒了一杯茶,不過不是給我,而是她自己繼續的喝著。緊接著卻是一句,「不過今夜桑娘沒有這等的閒情逸緻陪姐姐您了,還是請回去吧。」她笑的戲謔。
你沒有空來陪我?可我今日卻是一定要你陪了!
我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很隨意的坐在她的身邊,見她臉色微微一變,「桑娘的話姐姐聽不懂嗎?」
「聽懂了,很清楚明白。」我將髮絲掠過在而後,揚起的聲音平穩到她無法看出我今日的來意。
皺起了眉頭,眼裡帶著疑惑。「那是要桑娘送姐姐你出去嗎!」她支起身子站起,走到我的身邊,纖細的手指伸在我的眼前,指尖揮動,輕聲細語的一句,「請。」
請?!是請我出去!我微笑的站起身子,對視著桑娘的臉,三年多了,她亦如當初的風華絕代,可是卻再也不是當年我如此相信過的桑娘。
你用計設計了少卿嫁入沈家,我可以理解你是對少卿的一份真心,我不在的日子了,你所為少卿做的我自嘆比不上,這點我佩服你,甚至是羨慕你;少卿因為我出了事情,你四處求人救少卿,我顧盼兒感激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聯合趙恆害沈家的人。無論是少卿還是沈家上下任何一個人,都是我在這裡最牽掛、最記在心間的。他們都是我的家人,你傷害了其中任何一個,我都不會坐視不理。
「要桑娘再請您一次嗎?」見我凝視著她卻不語一句,她似乎有些著急。
我的手在兩側緊緊的握拳,然後緩緩的放開。這是我第一次對人,還是個女人!
「啪」聲音響亮,我的手心一陣發麻,緊接著手掌里血液在皮膚下涌散開,熱的發燙。
「你---」她睜大了眼睛,手捂住紅腫的面頰,壓根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對她動手。「顧盼兒!」
「放肆的東西!」另一隻手揚起,照例在她另一側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厲聲道,「你是什麼身份,敢直呼本夫人的名字!」
「我、我是---」她一下子愣住了,雪色的臉上赫然兩個紅紅的手印,兩記耳光,讓她完全的被我震懾住。「你打我?」聲音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打你?不打你,你如何能清醒的聽見我等一下要說的話。
我斜目看著她,一抹譏諷的笑容浮現,「打你又如何?」
「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就憑你是少卿的姨娘,而我是少卿的正室,單單這一條我能不能打你!」我反問著。「我是正室,可你連妾都不是,居然直呼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