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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醫就是這樣,不怕大夫說話,就怕大夫不說話。
看著老大夫越來越嚴肅的臉色,梁崇心想,自己這嗓子鐵定是治不好了。
雖然來之前就給自己打好了預防針,但梁崇還是不由得在心裡著急,連忙在紙上寫道,「如何,這毒能解嗎?」
老大夫沒有正面回復,反而問道,「你這毒,是怎麼來的?」
見老大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梁崇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不過她只說自己原本是南方人,生下來時是會說話的,到十來歲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被人下了毒,自此之後就變成了啞巴。
賣身為奴的遭遇,則被梁崇隱去了。
老大夫不知道幫梁崇腦補了什麼樣的悲慘身世,沉思許久,開口對梁崇說道,「你這毒,老夫沒法解。」
聽到此話,梁崇不失落是不可能的,雖然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營州素來偏遠,與南方城市的交流交往不多,梁崇當時被下的毒,在北方這邊可能並不常見。
再者,這裡是古代,信息不流通,南方和北方的醫學體系不互通也是有可能的。
梁崇失望的站起身,治不了就治不了吧,大不了,多攢點錢,她再去南方的醫館看看!
見梁崇要走了,老大夫還是神在在的,卻大喘氣的補充道,「雖然我不能解,但我師兄應該有辦法。」
梁崇的眼睛亮了起來,又坐下聽他細細解釋。
老大夫說,梁崇身上的這個毒,他以前沒有見過,不過並非無藥可解。
他的技藝不夠精湛,但他師兄走南闖北,一輩子醫治過的疑難雜症不知多少,應該會有些辦法。
梁崇忙問老大夫的師兄現在在何處。
不過說到這個話題,老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嚅囁道,「我師兄性情奔放,喜愛雲遊四海,目前……目前不知游到了何處。」
梁崇簡直無語了,這老頑童,說話老是大喘氣,有什麼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嘛!
害她悲了又喜,喜了又悲的。
老大夫振振有詞,徐州是他師兄的老家,隔三五年就會回來一趟,上次回家是在五年前,想必這次不久便會回來了。
他這邊只用修書一封,送過去師兄的老家,一有消息,那邊便會派人來通知,梁崇等著便是。
見梁崇眼裡的光亮了又暗,他冷哼一聲,說道,「你放心吧,我師兄,可是連知府大人都找他看過病的。」
似乎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方案不太靠譜,老大夫掛不住面子,又補充道,「在這營州城,你也不用找別人看了,我都解不了,其他人更解不了。」
事已至此,梁崇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老頭是整個營州城醫術最精湛的大夫,他都沒有辦法,其他人確實也解不了這個毒。
索性十多年都過來了,再等上一段時間也無妨,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
走時,老大夫堅稱自己沒幫上什麼忙,只收了梁崇看診的費用,還順便幫她看了看腿傷恢復得如何。
雖然看病無果,但梁崇內心還是很感激他的,不愧是營州百姓口口相傳的醫館,老大夫確實醫者仁心。
再三謝過大夫,留下診費和自家的地址,並給了前台的小童二兩銀子的送信費用和一百文的跑腿費,請他一有消息,便立馬來通知自己,梁崇才收拾好心情回家。
徐州距離營州還是挺遠的,不過都在北方,二兩銀子送兩封信足夠了。
請人幫忙,總不能還讓人家倒貼錢。
回到家,梁崇又投入到無盡的忙碌之中。
畢竟不管會不會說話,日子總要過的。
會說話有會說話的活法。
不會說話,看她現在不也活得挺好的嘛。
雖然老大夫說,他師兄不日便會返回徐州,但一切都未有定數,梁崇也沒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忙好家裡的一切,她又實施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