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昭宣帝狩獵歸來。
江景耀就把今日發生的所有事情具無細緻地說了一遍。
掐著點來送茶的白芷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江總管不知道在哪盯著呢,那她帶著人湊什麼熱鬧,直接把紅元交給江總管處理不就好了嗎!
江景耀話音剛落,甚至昭宣帝都沒發話,白芷就略帶埋怨地說,「江總管,您早說啊,我就不費那個心思把紅元趕走了。」
江景耀呵呵一笑,對著白芷拱了拱手,「紅元姑娘身份特殊,微臣還真的不好下黑,手,還要多謝白芷姑娘幫我呢!」
白芷震驚地看著江景耀,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昭宣帝無意在這等小事上糾結,「把那個宮女帶上來。」
江景耀立馬藏在帳篷里的宮女像提著一隻小雞一樣,將宮女從房間裡拖到了眾人面前。
只見這個宮女身上穿著藕白色的宮女服,宮女的手腳被緊緊捆綁著,毫無掙脫的可能,她的嘴巴也被一塊白布塞得滿滿的,連一絲縫隙都找不到。
江景耀的動作粗魯而無情,把人到昭宣帝面前後,他毫不客氣地將宮女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宮女眼神麻木,痛苦地呻吟著,但由於嘴巴被堵住,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試圖減輕身上的疼痛。
鄧公公瞄了一眼昭宣帝那漆黑一片的臉色,連忙問江景耀,「審問過了嗎?」
江景耀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問過了,不過她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說。」
鄧公公皺眉,「連身份都問不出?」
江景耀點點頭。
白芷突然插嘴,「她是御膳房的粗使宮女,玲兒。我去過御膳房幾次,她不是在燒柴就是在劈柴。」
昭宣帝看著跪在地上的玲兒,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和無情,仿佛在看待一個死人,語氣也是十分淡漠,「鄧盛和,去查!」
鄧公公連忙點頭哈腰應下,不敢去觸皇上的眉頭,「是,皇上!」
而且白芷都已經把此人的身份說出來,他若是再查不到,他就太沒用了。
而宮女的在聽到白芷一下子就把她在宮中的身份說出來的那一瞬間,那麻木的眼神瞬間變得震驚,瞳孔開始地震。
她被抓了之後,原本是打算什麼話都不說,也不進行抵抗,把沉默進行到底。
這樣,他們就查不到她的身份,也查不到楚家身上。
畢竟,在宮中像她這樣的普通宮女那麼多,如果一個個排查,都不知道要查到什麼時候。
萬萬沒想到,這個白芷姑姑居然只用了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
白芷接受到玲兒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但這抹笑容很明顯帶著一絲挑釁和輕蔑,向對方示威一般。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充滿了自信,直直的回望玲兒。
真的是,這個玲兒是不是太小看她了,她在宮裡十幾年,若是沒點能耐,能爬到她這個位置上?
玲兒仿佛是被白芷的眼神燃燒了一般,立馬害怕地低下頭,再也不敢回看白芷。
「江景耀,朕要親自審問她。」
「是,皇上。」
江景耀上前一步,一手捏住玲兒的下巴,一手拿出塞在玲兒口中的布。
同時,一直在外面守著的小順子走了進來,「皇上,楚修儀娘娘求見。」
昭宣帝眼神一冷,「誰?」
「楚修儀娘娘。」
「呵!」昭宣帝冷笑了一聲。
好,好得很,楚修儀這就來了。
楚修儀一來,昭宣帝也沒什麼心情搞什麼親自審判,直接一聲令下,「江景耀,想辦法把人送到慎刑司,問個清楚。」
「是,皇上。」
江景耀面無表情,手掌猛地劈向玲兒的脖子,速度之快,讓人無法反應過來。
玲兒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一絲聲音,便直接暈倒在地。
江景耀毫不猶豫地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了暈倒的玲兒,然後,他身形一閃,帶著玲兒一同從帳篷里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