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抄家,無外乎是對某些臣子的徹底清算。
他們或許是犯了錯,或是做了對的事情但是政治錯誤,所以要被徹底清算,以告誡後來者不要學習他們。
放到眼下來說,就是把這一次因為戰爭失利而需要問罪乃至於處斬、流放的混蛋全部抄家。
光這樣還不夠,還要把一些原本不用抄家的混蛋也判一個抄家。
這幫傢伙一個賽一個有錢,一個賽一個腰纏萬貫,大宋的錢都在這幫混蛋手裡,一抄一個準兒。
尤其是王權,這混蛋雖然還有部下一起跟著吃空餉,但是他絕對是吃的最多的那個,抄他的家,准沒錯!
趙昚大喜,立刻按照張浚說的做,立刻派人去抄王權的家。
這不抄不知道,一抄嚇一跳,好傢夥,王權這空餉還真不是白吃的。
黃金六萬兩,白銀八十八萬兩,絹布一百一十六萬匹,在江浙一帶擁有二十多萬畝土地,五百多間房屋,還在嘉興、臨安、建康等城池擁有超過一百間商鋪。
這怎麼是家財萬貫所能形容的呢?
分明就是巨富。
這下全歸了趙昚了。
趙昚開心之餘,也感到非常的憤怒,靠著王權正常的俸祿福利,他絕對無法積累那麼多的財富,這些財富絕對是吃兵肉喝兵血積攢下來的,全都是國家賦稅,全都是民脂民膏。
一個王權就能積累那麼大量的財富,那麼其他人呢?
趙昚仿佛打開了一個開關,抄了王權的家之後,又下令抄了以趙密為首的十七名軍官的家,所獲頗豐,加在一起,幾乎能頂上好幾次明宋戰爭的戰爭賠款。
合著一次抄家就能給朝廷填補虧空了?
這可還行啊。
趙昚手上一下子富裕了起來,一下子變得有錢了起來,很多事情很快就有了解決的方案,並且付諸實施。
再然後,張浚又給了趙昚一個建議,說自古以來賺錢無外乎開源節流兩種辦法,現在暫時開源開不了,那就只能選擇節流了。
怎麼節流呢?
對著某些不重要的人進行節流。
辦事官員不能節流,需要他們辦事,基層吏員不能節流,需要他們跑腿干雜活,那麼只能對那些沒什麼卵用只知道吃飯卻不知道飯從哪裡來的人身上節流了。
張浚的建議首先是對那些北宋宗室進行節流。
所謂柿子要挑軟的捏,這些人是被明軍放回來的,回到大宋沒有任何貢獻,反而花費了大宋不少國帑去養他們。
當年趙構實際上已經盡力壓縮贍養他們的經費了,但是還是挺多的,尤其幾個和趙構關係比較近的,那是完全按照北宋養宗室的方法養他們的,耗費頗多。
這幫傢伙不僅沒有卵用,反而還在之前明軍圍攻臨安的時候給趙昚施加政治壓力,這難道不要報復?
趙昚一想,覺得很有道理,這幫傢伙活在人世間只能把糧食吃貴,受了那麼多年苦一點長進都沒有,卵用沒有,為什麼要花那麼多錢給他們錦衣玉食?
尤其是趙鐵使和趙頑使,這兩個心思不純的混蛋居然還眼饞他的皇位,開什麼玩笑!
不行!
於是趙昚下令,將這群北宋宗室每個月的月俸和福利下調為原先的三分之一,趙鐵使和趙頑使兩人直接下調到原來的百分之一,僅僅只夠他們粗茶淡飯維持溫飽。
這下可算是狠狠砍了一刀,省了一筆錢。
但是這筆錢的數量還是比較少,能做的事情也很少,所以趙昚想要向更大規模的官員群體開刀,但又怕官員們抗議,就問張浚該怎麼辦。
張浚就建議趙昚以身作則,減少皇室經費,以此作為依仗,給整個朝官群體和地方縣令以上官員降薪。
但是千萬不要動基層官員和小吏們的薪俸。
趙昚不解,張浚就解釋給他聽。
「但凡是有一定品級的官員,不是家中有田地有產業,就是個人有些見不得光的進項,這個比較普遍,管不了,但是為此而降低俸祿,他們絕對不會吃不起飯。
但是品級較低的小官,一些俗稱清水衙門的官衙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