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不覺得自己是個八卦的人,但是當這八卦的對象是衛北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要知道衛北那小子從小到大沒人敢在他背後說閒話,如今竟然有人敢當面這樣說他,光看他那惱羞成怒的反應,就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八卦聽得太入了神,不知不覺間,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九點。
晚飯吃成了夜宵,卻還讓人意猶未盡,葉初差點就拉著司徒悅一起回酒店,幸好衛北發現了苗頭,給及時攔了下來。
看她還一臉興致盎然的樣子,衛北著實哭笑不得。
過去他總覺得葉初性子冷,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如今才發現她也不是對什麼事都冷,至少對自己的那些糗事,她還是蠻感興趣的。
只是,司徒悅說的那些事也太損他的男性自尊了吧?
為了避免她再口無遮攔下去,衛北攔了輛的士,毫不留情地把兩人給趕上了車。
「衛北,你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啊,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你媳婦多了解你一下,對吧,小葉?」司徒悅在車廂里狡辯著。
葉初剛要點頭,就被衛北一眼給瞪了回去。
「了解你個頭!還不快走!」衛北狠狠關上了車門。
像知道衛北是個危險人物似地,可憐的出租車司機迅速發動了車子,飛也似地駛了出去,遠遠望去,司徒悅好像還在車裡說著什麼,可惜已經聽不到了。
葉初多少有些失望,低頭嘆了句:「其實悅姐人蠻好的……」
「好個頭,就知道揭人傷疤!」衛北有些憤憤。
「可至少你們感情都挺好的。」葉初自言自語著。
衛北一怔,還以為葉初吃醋了,忙道:「葉超重,你不會是把她的話當真了吧?沒錯,司徒悅是對我表示過好感,可我和她說清楚了。」
「不是啦!」葉初急忙搖頭,「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同學間的感情都蠻好的,不像我……」
「你們怎麼了?」衛北追問。
葉初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蔣芳菲的那件事告訴了衛北。
那件事自從發生以來,她一直憋在心裡沒對任何人說過,就連蔣芳菲那邊,她都沒有表現出特別明顯的疏遠。只是,如今看到衛北有一群關係那麼融洽的同學,不知怎麼的,就忍不住羨慕起來。
聽完葉初的敘述,衛北出人意料的沒有暴怒,而是嘆了口氣,問葉初:「你還記得劉寒嗎?高中時候,跟我關係很好那個。」
葉初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跟他早就不聯繫了。」
「為什麼?」葉初不解地問。
「那時候我們關係很好,他見我沒什麼朋友,就經常介紹他那些社會上的朋友給我認識。有一次,我們去酒吧,玩得很晚,也喝了很多酒……」
「然後呢?」
「然後,他忽然跟那群朋友說了什麼,有人拿了包藥出來,他給了我一顆,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吧?」
葉初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記得當時音樂很吵,我喝多了,暈暈乎乎地看著手裡的藥丸,差一點就吞下去了,然後我忽然腦袋一震,清醒了過來。然後我嚇壞了,劉寒過來問我怎麼了,我一句話沒說就把藥丟給他,跑了出去。等跑到了酒吧外面,被風一吹,我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全是冷汗。直到現在,我想起那件事,還覺得如果我那時候沒跑出來,可能這輩子都完了。」
聽完衛北的這番話,葉初完全呆住了,她從沒想過衛北會這樣的經歷,更沒想過他會把這樣一個秘密告訴自己。
那一刻,她仿佛感受到了他當時的無助,忍不住握緊了他的手。
溫暖的體溫從手上傳來,衛北從回憶中回過神,反手將她的手握住:「葉子,這件事我一直沒跟任何人說過,現在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知道,友情固然很寶貴,但是如果對方都不珍惜,也就不值得你為她耿耿於懷。」
一番話令葉初茅塞頓開。
我們都沒有權利讓別人必須替自己做什麼,但是至少該為人生選擇一個正確的方向,永遠不要被別人的錯誤所左右,認為對的就堅定不移地走下去,總有一天會看到希望的曙光。
把這一切相通,最後葉初抬起頭,朝衛北笑了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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