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三下五除二就挑飛了幾個給秦瓊卸甲的家僕,可還是慢了一步,盔甲上的繩結,扣鎖已經被打開。
秦瓊身子一抖,如蛇脫皮一樣就從盔甲裡面鑽了出來,顏白一點不傻,轉頭就跑。
開玩笑,眼前的秦瓊雖然是病虎,但也是虎,那也不是自己這樣的小雜碎能去撩虎鬚的,不跑等著做什麼......
程懷默和李晦都不止一次地說過,如果給大唐所有的武將排號,翼國公秦瓊絕對是所有武將裡面的第一。
當初洛陽攻打王世充,秦瓊把自己的馬槊插在城門口的地上,王世充派手下出去拔槍,十幾個人一起拔沒有拔出來。
(這個沒瞎說,我把文獻放在作者有話說裡面,免得有水字數的嫌疑。)
到後來這支馬槊成了大唐祭禮的禮器。
每次朝廷舉行重大典禮的時候,都把它陳列出來,由此可見秦瓊年輕的時候該有多麼地兇猛,他的力量怕是尋常人的好幾倍。
就算現在病了,打了個折扣,顏白也認為收拾自己那也是綽綽有餘。
顏白開始跑,秦瓊就拿著馬槊在後面追。
一旦秦瓊換氣,他就舉著馬槊開始騷擾,秦瓊恨得牙痒痒,兵器架子上的各種武器都朝著顏白砸了過去。
於是乎,整個秦府都驚動了。
越來越多的人朝著演武場圍了過來。
演武場一個跑一個追,好像是不良人在抓賊。
可秦瓊是真的開心,喘著粗氣揮舞著馬槊,就在換氣的口子,顏白的馬槊又捅了過來,秦瓊哈哈大笑,靈巧地錯開身子竟然伸手抓著了馬槊。
一股子蠻力順著馬槊而來,顏白趕緊鬆手。
若不鬆手捨棄馬槊,他會被秦瓊拉到了懷裡,那就進了馬槊的攻擊範圍,那時候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一個滾翻,顏白從地上撿起一柄長刀,不退反進,借著翻滾之力就刺了過去。
空手奪槊,秦瓊開心地哈哈大笑。
這一手把圍觀的家將和家僕看得心臟砰砰直跳,歡呼聲此起彼伏。
秦瓊興奮的鼻尖都在冒汗,根本就不在乎顏白刺來的那一刀,馬槊一抖直接就朝著顏白的手腕子砸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玉石俱焚,他以為顏白會退回去再找機會,哪知顏白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
馬槊砸在顏白的胳膊上,秦瓊的衣衫也被長刀劃破。
疼痛襲來顏白深吸了一口氣,把長刀換到左手,反而更加兇猛的沖了過來,秦瓊讚許的點了點頭:
「好小子,有些魄力,但這還不夠,現在是以長打短,優勢在我,還不束手就擒?」
顏白哈哈一笑:「一寸短也一寸險,我的左手刀也是很厲害的!」
說罷顏白就擲出了手中的長刀,扭頭就跑。
顏白就不信了,我打不過你還跑不過你,自己這個年紀正是上好年華,只要不被你抓著,跑就是了,反正自己也不怕丟人,誰愛說就說去吧。
就算說出去也是替自己揚名,這天底下能在秦瓊手底下過招的能有幾個?
可惜啊,一味地跑根本就不是完全之策,當看到秦瓊從地上撿起一柄長弓,箭羽就在身前三寸顫抖的時候顏白就知道自己跑不了,顏白輕輕嘆了口氣:
「這就賴皮啊,早知道這樣我就把火藥帶來了!」
秦瓊的笑意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惱怒道:「你小子也不怕把咱們武將的人丟完!」
顏白嘆息了一聲:「將士們能活命,敵人能害怕,戰爭能勝利就行,至於丟人那就丟人吧,好壞就由後人去說,我反正是不管了!」
見兩人不打了,家僕開始忙碌,開始收拾亂糟糟的演武場。
數個健壯的僕婦也忙碌了起來,有的端著菜餚,有的搬來了座椅,還有的端著溫水走來,顏白被人服侍著,臉上的泥土臭汗被擦得乾乾淨淨。
看著顏白的胳膊不爽利,抬起一看,淤血在胳膊上堆積,烏青一大片,管家嘆息了一聲,哀怨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大郎。
眾所周知,文宗老爺子最疼宜壽侯,這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