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有看小兕子的心思,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呆在書院的,檢查了廚房,住宿,還有很多學子的學業。
學子們見到陛下沒多大事兒,一點也不害怕,倒是覺得陛下和自己想像的不一樣,比想像中的要溫柔許多,平易近人許多。
就是燒火做飯的廚娘,也就是戚禾他娘嚇暈了好幾次。
因為陛下誇她做的飯菜好吃,問她這手藝在哪裡學的,怎麼能一次做這麼多人的飯菜還能保證飯菜不咸也不淡。
戚禾她娘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支支吾吾答不出來。
以為要掉腦袋,一口氣沒喘上來昏了過去。
始作俑者的李二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哈哈大笑的離開,他沒事,戚禾倒是氣的要死,心裡不知道怎麼誹謗李二呢?
學子們對陛下見禮是先行弟子禮,口稱大祭酒先生,最後再行的臣子禮。
此舉惹得好些人緊鎖眉頭,奈何李二卻是十分歡喜,一點不在意,心裡越發覺得樓觀學的學子親近。
開心的他把駕車內侍趕了下去,點了一名樓觀學的學子來給他駕車。
剪刀內侍趕緊過來問名字,一問才知道是永安郡公薛萬均的族人,左衛將軍薛萬備的後人,名叫薛之劫。
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將門之後,那忠心自然沒得說,把馬鞭交給了薛之劫。
並再三叮囑他不要抽打馬兒,做做樣子就行。
馬都是訓練好的,會自己跑。
薛之劫只顧得點頭,然後趁人不注意挑釁的朝著席君買眨著眼睛。
席君買氣的要死,他暗暗決定,等這事結束,回到書院以後一定要讓這個薛之劫知道挑釁的後果。
同時他也有些暗暗擔憂。
聽說,書院最能打的那個裴守約回來了,人的名樹的影,實力肯定是不錯的,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得過。
南山先生站在人群後,見身邊左右無人,衝著無功先生低聲道:「王無功,咱們這麼做是不是非君子所為啊?」
王績不解道:「你是指拍陛下馬屁這件事?」
「明知故問!」
王績見南山先生氣鼓鼓的模樣笑道:「陛下是所有人的陛下,我們都是陛下的百姓,所以說陛下不是君子。
至於何為君子所為一點都不重要,反正很多君子最後都走入朝堂,以後,這群孩子也是一樣的。」
南山先生說不過無功,嘟囔道:「太直白了些!」
王績笑了笑:「情感本來就是熱烈而真摯,孩子們願意靠近陛下那就是說他們很喜歡陛下。
南山啊,其實我心裡也彆扭,可你看看咱們的這些學生,家世沒有,錢財沒有,這輩子如果真想走出去,就只能讓陛下記得有這麼一群孩子。」
南山也笑了笑:「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顏墨色了,有情義固然好。
可最是無情也是帝王家,越是重感情的人越是看不清,說到底朝堂就是一個不講感情的地方,我怕這些孩子最後會很失望!」
無功先生抿了一口酒,長嘆道:「現實就是如此,他們的人生在他們自己手裡,我是先生,我只能告訴他們我經歷的。
他們自己的生活還是需要自己去經歷,就如顏侯所言,這既是人生,好壞皆是成長,喜樂皆是所得!」
南山搶過酒壺抿了一口:「蘇惠這孩子還好麼?」
無功先生看了看越王李泰的車駕,輕聲道:「在我看來,他沒做錯什麼,他選擇的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
捫心自問,如果你我三代目不識丁,認識最大的官也就是一個戶曹,有朝一日忽得親王看重,換做你,你如何選擇?」
無功先生自問自答道:「我絕對也會如此選擇,因為這個選擇就是最好的。」
南山先生嘆了口氣:「越王的一句不公平實乃心中的憤懣,才學驚人,學富五車,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得到的,想必也是這個道理吧!」
無功先生挑了挑眉:「這何嘗不是陛下溺愛之下的禍患?」
「這麼說,你也不看好對吧!」
「聽陳虎言,藍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