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兕子來了長安之後,每隔五日她都會進宮一趟,見見她的父皇母后還有大兄,孩子慢慢大了,但依舊認生。
到現在她還以為進宮就是走親戚,父皇母后就是一種稱呼,裴茹才是她娘親,因為小彘奴,小狸奴也這麼喊。
她認為自己和她們沒有什麼兩樣,自然也喊娘親,自然也管小七叫姐姐,可這麼喊卻苦了裴茹,搞得她根本不敢進宮。
小七倒是很開心,每次都主動帶著小兕子進宮,皇后和皇帝那兒她會呆的久一點,太子那裡則是會呆一小會。
因為,她聽說,太子喝米酒喝吐了.....
不知道是吃壞了肚子,還是喝醉了......
隨著太陽不厭其煩的東升西落,長安已然入秋,與此同時,班師回朝的大軍離長安越來越近,長安的人也越來越多。
樓觀學的諸生前來迎接先生。
年長的參加獻俘,年幼的則唱頌歌,頌歌還是那幾首,《破陣樂》、《應聖期》、《賀聖歡》、《君臣同慶樂》。
排演的時候全是清一色的六七歲小娃娃,扎著兩個小啾啾,小啾啾上綁著紅繩,再給小臉上撲點紅粉,呆萌呆萌的。
可愛的模樣一下子就俘獲了所有人的心。
當然也包括敲定此事的禮部官員的心,大手一揮,這次獻俘唱頌就是樓觀學的學子了。
這些娃娃的家長也來了,一邊熱淚盈眶的看著自己家的小子排練,一邊嘟嘟囔囔道練了這麼久也就這個鬼樣子。
瓷笨瓷笨的不靈光。
這話一說出口,惹得那些看熱鬧的長安百姓怒目而視。
好傢夥,這是要氣死誰呢?
當是個孩子就能上啊,那是前排,前排,跟文武百官站在一塊的,天顏都能看得到,都是窮哈哈的苦命人,後輩有這齣息,那祖墳得冒多大煙。
看著樓觀學的學子唱著歌。
長安百姓心裡打起了小九九,使勁的咬著牙,今年說什麼也要去樓觀學走一遭,看看自己孩子能有這個命不。
孩子年歲不夠的則打起了另一個主意,長安的那個什麼幼稚園今年會招一批百姓家的孩子入學,待遇跟衙門官員的孩子一樣。
這是縣衙做的,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長安小孩子多了,不良人就忙起來了,嚴防死打拍花子的賊求。
看見一個牽著孩子的大人都要上去問一嘴,說不清孩子是誰的,照頭就是一棒子,先打,打完了再問怎麼回事。
三教九流佛道兩門都遞了話,要是敢收來路不明的孩子,就等著下大獄吧,不用審,直接徒三千里。
小學子負責唱歌,負責其他事宜的也大多是樓觀學的學子,不是沒得挑,而是這些人都是太子推薦的。
太子推薦的人,禮部不能不安排。
樓觀學學子踏實,他們不挑不檢,不眼高手低,有活就做,這樣的人甚得那些挑剔的禮部官員喜歡。
自從用了樓觀學的學子後,禮部上上下下都覺得這次獻俘的活輕鬆了不少,好多事情都不用操心。
有眼力見的樓觀學學子早就在顏昭言的吩咐下做好分內之事。
要說對大禮的理解和安排,無人能出孔顏兩家左右。
樓觀學學子在顏家莊子耳濡目染之下對這些自然不陌生,講一次就透了,根本就不需要禮部官員一遍又一遍的大聲吼叫著該怎麼做。
隨著樓觀學學子入長安,鹿入林的日子越來越來越難熬。
本以為事情過去了,誰知道捅了一個大馬蜂窩,一群群樓觀學學子打著請教的旗號挨個來討教,鹿入林的腸子都悔青了。
樓觀學的學子是真的能打,能打的人實在太多了,別看文質彬彬的,下手賊狠。
尤其是那個席君買,簡直就不是人。
小小年紀就能把陌刀揮舞的虎虎生風,還能寫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琴棋書畫騎射樂,更是無一不通。
鹿入林覺得自己要不是在戰場上混過,有殺人的技巧,真要拼一膀子力氣對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才多大,他才多大,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