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驕在放學的時候立刻就朝家裡跑去。
身後的同窗叫他去打最近很流行的馬球,虞驕都狠下心沒去。
騎著的自己的小馬,朝家走去。
以前他去國子學都是坐馬車的,放學有家僕接。
自從顏白來了國子學後,就規定了騎馬上下學。
自那以後任何一家馬車都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接送。
當然,還是會有一些偷偷坐馬車的。
背地裡顏白不管,但明面上得把這個規矩深入人心。
到家後,虞驕去了趟書房,見門關著,知道阿耶回來了,輕輕叩了幾下。
虞驕很是拘謹道:「阿耶,孩兒方便進去嗎?」
「若是說讓我明日去國子學,你就不用進來了,自己去祠堂跪好,一根蠟燭燃盡後自己回房睡覺。」
虞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輕聲道:
「不是的,孩兒今日可乖了,沒犯錯,先生讓我給你帶句話!」
「哪個先生!」
「顏縣公!」
「進來吧!」
進了書房,虞驕更怕,頭都不敢抬。
虞昶見渾身都是乾乾淨淨的兒子,愁眉稍稍舒展了一點。
放下手裡的毛筆,說道:「顏縣公讓你跟我說什麼!」
虞驕認真道:「先生說,大明宮一事,父親可以上摺子了。」
虞昶一愣,愁眉一下就舒展開來,不可置信道:
「當真?」
這是他最近一直在猶豫的事情。
自從貞觀八年皇帝要建大明宮的事情落地以來。
這些年過去了,大明宮那塊地還是空著的。
大家都明智的不去提。
如今顏白突然讓孩子給自己帶了這麼一句話。
虞昶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這讓虞家現在的困境有了一個破局的法子。
官場就是這樣,只有先提議,繼而就是請命。
雖然一定會有反對意見,但每次變動就是一次測試。
就跟賭徒搖骰子一樣,每次的搖動就是下一場暴富的希望。
皇帝一定是想建設大明宮的,只不過需要一個人來提。
見父親久久不言,虞驕心裡害怕,趕緊道:
「是真的,縣公親自跟我說的,親口告訴孩兒的!」
虞昶點了點頭,是真是假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聯想到近些日子朝廷官員的變動,虞昶明白了。
顏白這是提醒自己要搖一下骰子,要去找機會。
不能等著機會自己來了。
虞昶露出了笑臉,轉身從書架上抽出了一幅畫卷,交給了虞驕後認真囑咐道:
「現在天色還不晚,你把這個幫為父給二囡送去!」
虞驕點了點頭,他根本不知道這畫卷打開後是什麼樣子。
他只知道,如果他偷偷的打開被發現,他會死!
會被打死。
膽顫心驚的的離開書房,虞驕鬆了口氣。
虞昶為人較為嚴厲。
自虞世南死後,虞家跟杜家一樣,再難有一個可堪大用的子嗣來讓家族不走下坡路。
所以,他對子嗣的要求是極其嚴格的。
虞昶把朝堂今後的局勢看的很明白。
如今的裴家,裴炎和裴行儉已經嶄露頭角崢嶸裴氏算是後繼有人,保家業一點問題都沒有。
依舊是讓人羨慕的裴氏。
楊家楊恭仁舉薦的人才上官儀已經連續五年呆在秘書省了。
官職不大,但卻是要職,今後又是一位重臣。
獨孤家有了席君買。
聽說獨孤漸明將會接手獨孤家,整個家族已經有了振興的氣象。
雖說不能如以前一樣榮耀,也算是止住了下坡路。
范陽盧氏族人盧照鄰。
在來濟的推薦下,在今年上元日大放異彩。
虞昶看的很清楚,
第 4章 陛下,臣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