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分好多種,有物慾型,性慾型,情慾型,信仰型,集合型。
搶劫的這批人就是屬於物慾型,他們這些人都有幾個共同點,好逸惡勞、遊手好閒,又貪圖享樂,對待這樣的人,只要他們沒有殺人,手上沒有命案,沒有造成重大的惡劣的影響,就要幫助他們改過自新,然後重新做人。
這樣的方式叫做勞改。
宵禁之前,昨晚搶劫的一眾犯罪分子齊刷刷地跪在萬年縣衙門裡,通過受害者指認,這十七個人沒有一個是被冤枉的。
黃山手握橫刀,虎視眈眈地看著一群街頭青皮,朝著顏白詢問道:「顏縣令,我覺得還是都殺了好,就掛在縣衙門口,看看日後那個狗慫還敢去搶錢。」
顏白冷哼一聲:「殺了幹嘛?死亡對有的人來說是一種解脫,豪氣點的還會喊一句十八年又是一條好漢,殺了只能震懾一時,起不到一個很長久的教育意義。
再說一個人活這麼大不容易,出生的時候老天爺都沒帶走他,那今日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容易地去過下一輩子。
咱們大唐的人本來就不多,日後咱們還要跟突厥人拼刀子,多一個人就可能多殺一個突厥人,看看,多麼強壯的漢子,這樣的人敢欺凌弱小,那身子骨一定不錯,一刀砍了多可惜啊。」
黃山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縣令的想法,撓撓頭:「縣令的意思?」
顏白森然一笑:「十七個人,分散到十七條街,帶上腳鐐,以後這些人就掃大街吧!」
「這麼輕鬆地就饒了他們?」
「輕鬆?」顏白嘿嘿一笑:「過一個月之後你再問問他們輕不輕鬆!」
開玩笑,勞動改造是不可怕的,如果在這改造中沒有自由,沒有人給你進行心理疏導,日日重複那枯燥的勞動,那麼它造成的傷害就是不可逆的。
有的人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老四,蚊子等人的心隨著顏白和黃山的對話也上下起伏,他們以為自己會死,誰知道竟然沒死,但是沒死卻又多了一個什麼勞動改造,勞動改造是做勞工麼?要做多久?是去幹些什麼?
聽縣令提到了突厥人,那是要去跟突厥人拼刀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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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是所有人的長安,昨日的喧囂就像是一顆石子扔在了大海了,除了被砸中的魚記得自己被砸了一下,其餘的諸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城位於龍首原,是整個長安地勢最好,也是最高的位置,在沒有高樓棟棟的長安,皇城就是最顯眼的,太陽從東邊升起,陽光照射在皇城之上,伴隨著清晨的一縷晨霧和點點炊煙,金光凸顯,神聖而又莊嚴。
水渠的清理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短短的幾日,就因為準時地發工錢,萬年縣衙獲得了極好的口碑,被萬年百姓稱之為青天衙門。
萬年縣成了青天衙門,長安縣諸官員心裡就難受了,思來想去,縣令決定親自出馬,因為知道顏善是顏白的大侄兒,他找到了顏善,先沒說事兒,縣令直接上硬菜,散衙之後直接拉著顏善去了平康坊。
平康坊可不是單純的紅燈區,它可以分為三個大區,也叫三個大曲。
北曲是妓女所在的地方,這裡是真正的紅燈區,中曲乃是酒宴區,在這裡找幾個朋友小聚,一邊聽藝姬彈唱,一邊看美麗歌舞,這裡叫做聚會區;南曲則更高端,美麗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都是單閣樓,她們是平康坊最美的風景線。
這個曲也叫千金區。
她們不是有錢就能見到的,也不是外人所認為的賣身女子,人家是真正地靠著技藝和樣貌吃飯,她們也是文人雅士的最愛,為了聽一首曲土豪打賞千金那可是常有的事。
顏善去了平康坊呆了一宿,早晨悄咪咪地回到了家,好死不死地被大嫂逮了個正著,聞著顏善身上那嗆人的香氣,大嫂不用問就知道兒子昨晚去幹嘛了,簡簡單單的一句滾,顏善自覺地去祠堂跪著了。
聽著顏善在祠堂辯駁,門外看熱鬧的顏白笑得肚子疼。
「娘,真的就只去了喝酒,商量事去了!」
大嫂冷哼一聲:「喝酒還喝出來了胭脂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