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章 為打賞加更
洪水淹沒了下游兩個縣和周邊的萬畝良田。//無彈窗更新快//短暫的慌亂後。洪知府非常鎮定地緊急上奏朝廷,只說天災,請求撥款賑災,開倉放糧。在朝廷下一步指示到來之前,把自己的家產捐了一半出來,買糧賑災,又動員水城府的富紳們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他自己帶著人,吃住都在救災前線,身先士卒,公而忘私,忙得熱火朝天的。
可是在他私人招募的賑災活動途,災民吃到了霉米,於是就有人懷疑他私吞了富紳們捐贈的救災銀米,以壞充好。以此為導火索,先是災民聚眾鬧事,接著有人狀告他,說是堤壩自他上任以來都不曾整修過,此次災禍非是天災而是**。本已經去了好幾日的欽差大人,突然去而復返。扛著尚方寶劍住進了水城府衙。昨日還在威風凜凜,受盡吹捧的洪知府被捋去烏紗,成了待罪之身。平時與他走得最近的周同知等品秩較高的官員雖未有明確的罪名,卻也被看管起來。
先前和藹可親的欽差大人猛然間變了臉色,懷疑有理,整個水城府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成了懷疑對象,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明菲也害怕,因為洪知府的前任是蔡國棟,她只怕堤壩一事會牽扯到蔡國棟。龔遠和分別給蔡國棟和蔡光庭各了一封急信後,安慰明菲:「既然岳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你說他還會不會留下這麼大的不是給人抓呢?」他覺得蔡國棟雖然愛財卻不貪財,知道輕重,知道底線,要命的事兒是不會沾的。
話雖如此說,明菲卻覺得,蔡國棟不可能真的乾淨。自蔡國棟做上知府以後,家裡的情形一日好過一日,她心是有數的。睜隻眼閉隻眼還好,就怕上面真的查。這些官員們,又有幾人是真的禁得起查的?
龔遠和見她實在擔憂,便叫她出門去走走散心。
花婆子給明菲出主意,建議她去敕造的天慶觀拜訪宋道士,還可以順便拉拉關係。明菲卻覺得,這個敏感時期,她還是不去的好。龔遠和笑道:「你就算是去了也遇不到人,守真子道長早就領著一群人去下游施藥了。」
明菲決定約陳瑩一道去看看周夫人和周清。周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想必一定擔憂得很。
周家卻也沒明菲她們想像的那麼冷清寂寥。訓練有素的僕從在管事的指揮下,來來往往地做事,顯得還很匆忙,只是府里的氣氛顯得很壓抑。
周清清減了幾分,周夫人顯得很平靜,只是心情不太好。與明菲她們略略說過幾句,表過謝意後,就讓周清領她們下去喝茶玩耍。
出了正房,周清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哭喪著臉:「我和哥哥不敢在我娘面前露出難過的樣子。」少頃,又抬頭笑道:「我原以為,你們會第一個來瞧我,誰知道你們竟然不是。」
陳瑩有心調節氣氛,便撇撇嘴,笑道:「我們自然不是,你那錢秀才必然是第一個來的。」
周清不依地在她胳膊上使勁掐了一把,道:「我叫你使壞。他不算啦!」
明菲笑道:「嗯,他是自家人,當然不算外人。的確算不得。」
周清羞得滿臉通紅,跺著腳道:「是袁枚兒!」
陳瑩搖了搖扇子,驚異地道:「咦?上次伯母生辰。她不是氣得跑了嗎?怎會這個時候來?」不等周清回答,她又道,「我知道了,必然是來向你炫耀的。」
周清冷冷一笑:「她是來可憐我的。那意思是,她去了撫鳴以後,說不定還能為我爹爹想點法子周旋周旋。」她啐了一口,「我呸!什麼東西!還沒嫁過去就想要仗勢了。也不知這勢是不是真的那麼好依仗。」
後天就是九月初一,袁枚兒這個時候還出來耀武揚威,這種心態真是讓人很無語。明菲與陳瑩忙安慰周清:「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為了一個外人生這麼大的氣?」
周清卻伏在明菲的肩頭低聲抽泣起來:「我好怕。」
明菲與陳瑩忙扶著她坐到附近一處相對隱蔽的亭子裡,低聲安慰。按說周同知到底有多大的罪,周夫人心裡應該有數,明菲瞧著周夫人的樣子還算鎮定,便也覺得周同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罪。
周清哭夠了,低聲道:「我娘與錢家商量,婚期提前,下個月十六就要把喜事給辦了。我哥哥的則推遲了。」
明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