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蘇胡思亂想間,馬車上下來一個女人,準確來講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人,白淨如雪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整張臉看上去如數九寒冬一般,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讓人望而卻步;微風吹過,綠色的裙帶翩翩飛舞,冷的不帶一絲凡塵俗氣。
傅柔下車與孫掌柜交代了幾句,便往客棧走去,路過胡蘇時不禁心生不悅,別的男子見了自己多是彬彬有禮,這個登徒子一副豬哥相的盯著自己,就差嘴角掛上兩條哈喇子了。
「哼……」一聲冷哼打斷了胡蘇的遐想,嚇得胡蘇渾身一顫。
「哼!」回過神來的胡蘇也大大的哼了一聲,心想拽什麼,不就長得好看點,老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不就多看你兩眼,你還喘上了,誰還不是個寶寶怎麼地。
傅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登徒子竟然敢哼自己,扭過身來怒視胡蘇,大有一副你不給我道歉就別怪我不客氣的架勢。
落後兩步的孫掌柜眼看著二人就要打起來,快步走到兩人中間,對著傅柔作揖道:「小姐莫怪,這是方大夫的義子,他初來乍到不懂事,還請您看在方大夫的面子擔待一些。」
「既是方大夫的義子,那麼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就不與他計較了。」
「多謝小姐,胡蘇,還不快來道謝。」孫掌柜焦急道。
「多謝小姐……」礙於孫掌柜的面子,胡蘇只能照做。
看到胡蘇服軟,傅柔又恢復了往日冷若冰霜的神色。
「不就仗著是我老闆,等過些日子我也開個藥鋪,專搶你生意。」看著傅柔一臉的得意,胡蘇恨恨的想到。
「賢侄,以後可莫要再惹小姐了,她脾氣可不好,手下功夫硬,你打不過她的。好漢不吃眼前虧,明天一早我們就啟程回去了,以後你二人交集更少,只需忍過今晚,你可明白?」
「明白,剛才是我衝動了,以後對她忍耐些便是。」說到回家,胡蘇還真想胡母。
第二日一早,眾人收拾行囊,啟程打道回府,驢車歡快地朝宜州方向駛去。
長途跋涉,車隊剛進宜州城,胡蘇不顧渾身僵硬的肌肉,向孫掌柜告了個假便朝家中跑去。
「這個登徒子果然除了沒有教養,還一點也不穩重」馬車中的傅柔剛掀開帘子打算看一下久違的家鄉,眼前一道身影便疾馳而去,待看清是誰時,胡蘇早已跑的快要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此刻胡蘇可沒有心思去想傅柔怎麼想,他滿心都是娘在等他歸家的情景,是以一到家門口,便扯開嗓子大喊:「娘,我回來了。」
屋內的胡母聞聲立刻走了出來,拉著胡蘇左看右看,生怕胡蘇少了塊肉。
晚上方大夫下工回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胡蘇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編成段子講給二老聽,他口才本就極好,原本無聊的旅途經他略一加工,直把方大夫二人笑的合不攏嘴。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胡蘇白天去了藥鋪抓抓藥,算算賬,曬曬藥材,倒也快活。
偶爾碰見傅柔過來巡鋪,二人互哼一聲誰也不理誰,權當對方是空氣一般。
當然了,胡蘇是在心裡默哼,不然可就熱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