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妨礙房事

    王喜昨日去臨華宮送過東西,見了程寧。

    因著嗓子的事,衛宴洲最近對她都不吝嗇,什麼討喜賞什麼。

    恕他直言,他真沒看出來程寧傷心。

    不過不能說話之後的程寧,身上反倒多了些安寧。

    坐在院中的是桌旁,腿上蓋個鶴氅,雪膚被嚴寒激起一層紅。

    安靜垂眸刺繡的時候,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但是陛下自個兒卻不去。

    自從那夜在承乾殿喝了酒,他便沒去過後宮。

    說不好是躲避還是真忙。

    但是間隙,又事無巨細地跟王喜打聽。

    今日出門沒有,吃了什麼,太醫去看有沒有好轉,哪裡進貢的東西送過去。

    但是王喜不敢悖逆他,只說:「是了,正常人都該傷心的。」

    「朕去看看,明日是小年了吧,朕正好要出宮一趟。」

    他說去就去,人已經往外走。

    王喜跟不上他的想法,有些複雜:「可是陛下,的小年出宮,您不是約了皇后娘娘嗎?」

    當時謝念瑤魔怔剛除,衛宴洲應承過帶她出宮的。

    「是麼?」衛宴洲似乎已經忘了,「那就兩個一起。」

    穿過廊下,傅佑廷的身子筆直地跪著。

    衛宴洲忘那一指,警告道:「誰將傅佑廷受罰的事嚼到程寧面前去,朕就割了誰的舌頭。」

    宮人們紛紛應是。

    腳剛踏入臨華宮的門,程寧坐在貴妃榻上睡著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今日有日光,她腿上蓋著厚厚的貂毛,一隻手撐頭,睡得正熟。

    春華捧著手爐邁步出來,看見衛宴洲,忙要跪下行禮。

    衛宴洲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揮退了左右。

    他結果春華的手爐,步步靠近程寧。

    小風將她的碎發吹到了唇邊,似乎的有點癢,程寧睡夢中不滿,呼了一口氣,將頭髮吹走了。

    衛宴洲那因為傅佑廷而生起的不爽,因為她這副俏皮消失一空。

    他在旁邊坐下來,拿起程寧繡了一半的刺繡。

    似乎是要繡一棵樹,褐色的樹幹和綠色的葉子。

    不過因為程寧在這一塊實在不擅長,只有形沒有型。

    六歲的女娃估計都比她繡的好。

    一顆大樹,自然不可能是女人用的東西,也不知道她要送給誰。

    還拿著針在她那上面戳了幾下。

    王喜心說,也只有在熹妃這,陛下還能露出如此小孩子的一面來。

    身邊有人動來動去,程寧又沒睡沉,很快就被吵醒了。

    她眼皮動了動,看見是衛宴洲,起來行禮。

    也只能行禮了,別的說不出來。

    只是腰還沒彎下就被衛宴洲托著扶起,又一把抱到他膝上。

    「......」

    這姿勢程寧真有點接受無能。

    但是衛宴洲強硬地將她摁在懷裡,柔聲:「別動。」

    一旁的春華和王喜都撇過頭去。


    「怎麼瘦了?」衛宴洲掐著她的腰,只握得一把硌手:「傷心到沒好好用膳?」

    傷心?

    程寧倒真沒有因為嗓子傷心。

    她連大獄的酷刑都挺過來了,只是嗓子啞了,她根本沒什麼起伏。

    不說話挺好的,衛宴洲也不會煩她。

    如果還夠能聽不見或許就更好了。

    她這幾日在學著刺繡,不用出門應付謝念瑤,挺自在的。

    衛宴洲默認她就是因為傷心:「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程寧回以一個疑問的神情。

    「臨近過年,事務暫緩,可以去集市逛逛。」

    衛宴洲從前就不是喜歡熱鬧的人,他說要出宮,不可能單純是為了去玩。

    程寧不動聲色地想著,隨即朝他露出個小小笑容,點頭。

    瞧,果然是傷心,一聽能出宮就開心了。

    衛宴洲用鶴氅將她罩住,抱進屋裡去:「既如此,朕今日便在臨華宮歇下了,反正明日一塊要接你。」

    說去就去,竟然明日就走。

    程寧又聽衛宴洲在那吩咐,要宮人去御膳房做幾道有營養的飯食過來。

    不止要在這歇下,還要在這用膳。

    吃完晚膳,他在貴妃榻上看奏摺,程寧在一旁依舊搗鼓那副刺繡。

    他們少有這麼安靜相處的時候。

    自從那夜從臨華宮離開,程寧就沒見過他,似乎朝事很忙。

    但是臨華宮的太醫倒是的一波波沒有斷過。

    程寧疑心,衛宴洲或許不是太忙,只是不敢過來。

    她因為哥嫂情緒波動,他不會不知道。

    而今日過來,她能看出他在儘量避開程家的話題,還有程寧的嗓子。

    跟個沒事人一樣,又多了幾分縱容。

    但是愧疚這種情緒,在衛宴洲身上太扯了,他定然不會承認,程寧也不會自作多情。

    他們每次見面,都少不得針鋒相對,倒是現在,她說不了話了,衛宴洲也不會故意做令她生氣的事情。

    相安無事共處一室,實在難得。

    程寧繡著繡著,感覺有目光不斷落在自己臉上,可是抬頭看過去,衛宴洲又在專心看摺子。

    第六次抬頭後,她索性就盯著衛宴洲不放了。

    而後果然抓到了他再一次看過來的目光。

    被抓了個正著的衛宴洲也不尷尬,他探身穿過榻上的小几,尤為鄭重地將手上的奏摺扔在了桌上。

    程寧以為他要做什麼,凝神聽他開口。

    「朕問過太醫,嗓子如此不妨礙房事。」

    程寧聽見他說。

    她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而後就被衛宴洲奪了刺繡,抱起來快步到床邊,扔在了床上。

    「......」

    他果真不能忍過一天不氣她。

    衛宴洲人已經覆上來,親她的額頭,眼睛,滑落在脖頸深埋進去。

    程寧被他撩撥的一陣激喘,她發不出聲音,不然就要罵人了。

    現在只能伸手在衛宴洲的肩膀抓撓了一下。

    就算啞了不妨礙房事,可她到底算是個殘廢,衛宴洲這個種/馬怎能這麼強硬的。

    但她很快就沒空想這個了,她的身體衛宴洲極為熟悉,知道哪裡敏感,哪裡反應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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