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將時機卡的剛剛好。
她吐出一口氣,抱歉地看了一眼地上被自己用棍棒砸暈了的傅佑廷。
不出她所料,謝念瑤果真不是安生的性子。
方才傅佑廷醉態萌生,被情慾掌控的模樣,她一眼便可以看出來。
一刻鐘前。
那扶他上來的小宮女更是循循善誘:「傅將軍,您要找的程大帥,果然在這兒呢。」
傅佑廷看見程寧,理智全消,一步步朝程寧走去:「阿寧——」
阿什麼寧,你中計了。
程寧嘆道。
她只得握緊了順手摸來的一根棍棒。
這裡只有他們,要是沒猜錯,待會謝念瑤便會帶著人來捉姦。
視線一掃,發現樓梯處一顆花枝招展的頭飾一晃而過。
這麼晃眼的金飾,不是謝念瑤還能是誰。
這女人腦子被驢踢了吧,竟然算計到了傅佑廷頭上去了。
她壓下心中的驚懼,將傅佑廷推開,朝宮女看去可怖的一眼。
宮女覺得程寧這次必死無疑了,自己幫著皇后,抱著好大腿,怕她做什麼。
不過程寧的氣場太強,她又有些怕。
只能大著膽子道:「傅將軍喝醉了也不忘念叨著程大帥,奴婢不就只能帶著來了?」
傅佑廷見著程寧,一味地往她身上湊:「阿寧,我帶你走,咱們離開燕京,你就不會、不會落入衛宴洲手裡了。」
他很熱,將領口扯開了大半。
「管他誰當皇帝呢,我將你搶走,誰都不能欺負你!」
那宮女在一邊酸溜溜的:「傅將軍可真是痴情,熹妃娘娘,您說陛下知道您與傅將軍的私情,會怎麼樣呢?」
程寧掐著時間。
春華沒有跟上來,有兩個可能。
一是她發現了異樣,去大殿想辦法了。
二是她發現了異樣,被謝念瑤牽絆住了。
如果是第一種就好辦了,衛宴洲發現了異樣定然會上來。
如果是第二種——那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程寧打算再等等,若是再等一會兒沒有消息,她再出手也不遲。
袖子裡有根棍子,要擊倒醉酒的傅佑廷不難。
可要是沒給謝念瑤找個不痛快,她不服。
她可不是個只吃虧的性子。
衛宴洲讓她別招惹謝念瑤,這次,卻是謝念瑤主動招惹的。
程寧正想著,那宮女竟然又將傅佑廷一推。
整個推到她身上:「傅將軍,好好享受您的程大帥呀。」
傅佑廷果真抱住程寧不放,他呼出的都是灼熱的氣息,難耐地蹭在程寧的脖頸:「阿寧,我很難受。」
他被下的藥量定然不少,渾身都像個火球。
謝念瑤好狠的心,情藥這種東西,用量過度是要死人的。
也不知道往傅佑廷身上用了幾倍的藥量。
而單純的擁抱顯然也不足以撫慰傅佑廷,他難耐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又去拉程寧的。
程寧身上涼,能給他的灼熱找一個出口。
「阿寧,幫幫我。」
幫你我們就一起死定了。
程寧握緊了木棍,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一點沒手力,一口見血的那種。
傅佑廷嘶了一聲,清醒了一些,迷茫地看著程寧:「阿寧?」
程寧又在他手上狠狠擰了一把。
似乎格外的痛,傅佑廷疼懵了:「我——」
見此,宮女怎麼能罷休,她上前來,要替傅佑廷給程寧剝衣服。
她指甲尖利,甚至刮到了程寧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
程寧微微獰笑,這時候樓梯上終於傳來腳步聲。
而傅佑廷則徹底僵在了一邊,腦中混沌,一邊是火熱,一邊是刺痛。
他怎麼會在這兒?
腳步聲很快,直衝三層而來。
宮女也聽見了,臉色一變,嚷著:「傅將軍!你不是想要程大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