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寧被扶著上了鑾駕,裡面早已坐著衛宴洲。
她原本有自己的車駕,可是臨上車了,衛宴洲身邊的人來請,要她過來。
即便上了車,程寧也離衛宴洲遠遠的。
她心有餘悸,每次侍寢之後就感覺沒了半條命。
衛宴洲平素看起來一張禁慾又冷情的臉,可到了床上完全不是那回事。
她身心俱疲地靠在車壁上打盹,心裡有氣不想理人。
偏偏衛宴洲不準備放過她。
他像一隻被餵飽的巨型貓類動物,挪過來抓著得程寧往懷裡摁。
「我勸你別動我,我腰都快斷了!」程寧閉著眼,語帶威脅。
「是麼,誰叫你昨夜不好好配合。」衛宴洲的大掌貼在她腰側,上下揉動著。
程寧瞪了他一眼,想起昨夜,她面上一陣陣發燙。
她將他的手拍走:「你到底....哪裡學來的?你以前很正經一個人!」
床笫之歡就算了,最近衛宴洲越發過分,他竟然有些奇奇怪怪的姿勢要程寧配合!
程寧當然不肯,但是打又打不過,最後只會被欺負得更慘。
清早醒來嗓子都是啞的。
「正經?」衛宴洲嗤笑:「朕可沒說過。」
這種事本就是無師自通。
而且程寧自己不知道,被逼得雙頰酡紅的模樣,有多誘人。
有時候受不住抱著衛宴洲脖子,還會像只貓兒一般輕蹭,嘴裡小聲地討饒。
那種時候衛宴洲總會覺得,程寧就是他的,全身心地在他手裡,不止有他一個人沉淪在浴望里。
因此他越發喜歡將程寧往狠了逼。
但是醒來看見程寧滿臉疲態,也會後悔。
下次又繼續忍不住,如此反覆循環。
他又覆上手去,將程寧半攬在懷裡,總覺得自從除夕受傷之後,程寧乖得過分。
這個把月沒有惹他生氣,也沒有背著他搞什么小動作。
也因此,二月開春,程家的事他一直按下不表。
朝堂上也沒有人提。
李氏剛被處決,謝氏自顧不暇,其他的,是看不出衛宴洲現在正寵程寧。
並且新皇帝做事向來都有自己章程在。
經過賦稅改革和李氏走私的事情後,再也沒有人敢隨便猜衛宴洲的心思了。
他六親不認,朝臣們可都是有家室的。
槓不起。
程寧昏昏欲睡,衛宴洲的懷抱很溫軟,靠著確實比車壁好受多了。
她沒有再掙扎。
衛宴洲看她的睡顏,看著看著就想親下去。
雙唇剛要相觸,門帘卻被挑開了。
王喜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他叫苦不迭,誰知道兩位主子在鑾駕上還折騰。
程寧無語了都,王喜嚎的跟他們怎麼樣了似的。
她推開衛宴洲坐起來,伸手去接王喜手裡的藥:「給我。」
原來是今天的避子藥還沒喝,王喜向來仔細,不會漏的。
她喝慣了,倒也不覺有什麼。
只是衛宴洲面色陰沉地看她,突然出聲:「苦不苦?」
苦。
程寧喝了幾口,碗底還有一些,她起了戲弄的心思:「陛下嘗嘗不就知道了?」
王喜表情大變,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
他家陛下果斷地就著程寧的手將碗底的藥喝完。
程寧:「......」
這可是避子藥!
她只是想要激將衛宴洲而已,也不是真的要他喝。
畢竟除了她,誰都適合給衛宴洲生孩子。
這一口喝下去,得斷送幾個龍嗣吧。
她將遞給王喜。
「怎麼?朕喝了你又不高興?」衛宴洲掐住程寧的下巴,抬槓:「沒有這樣的道理吧愛妃?」
「我只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程寧拍他的手,但是拍不開:「你登基快半年了,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