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狗崽子還要凶,疼得母狗嗚嗚慘叫。
就這樣,竟然跌跌撞撞的撫養大了。孩子沒半點毛病,就是不說話。
會爬的時候,羊鎬用一根繩子拴住倆孩子的腰,孩子在前頭爬,他在後頭跟著。老大爬得快,老二時常會跟不上,老大就拖著弟弟。
有人笑話,說:「羊鎬,你是不是憋壞了,把誰家的母狗給上了?怎麼這孩子爬的姿勢,跟狗一樣啊?哈哈哈哈。」
羊鎬說:「誰家的母狗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她男人個不高,是個胖子,還是禿頭。」罵得正是笑話人這人。
這人嗷的一聲把羊鎬掀翻,二人滾打一起。那人一拳一拳的搗在羊鎬的腦袋上,羊鎬滿頭是血,也死死咬住那人的肩膀。
倆孩子就直勾勾看著。不哭不鬧。
到了上學年齡,學校就是不要。不光是沒戶口的原因,也沒有孩子肯跟他倆一個班,連老師看了都覺得瘮得慌。
羊鎬沒辦法,跟倆孩子躲到教室後頭聽。不知是偷還是撿了本缺了不少頁碼的字典,竟成了唯一的教科書。
羊鎬五十幾歲的時候,患了癌症。臨終前,羊鎬把一沓成捆的毛票平均分開,塞給老大和老二。
老大和老二艱難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趴在羊鎬耳邊,對他說了一句話:「謝謝你的養育之恩。你放心走吧,我們倆能活下去。而且,到了我們報仇的時候了。」
羊鎬第一次聽他們說話,想不到口氣居然這麼狠。但是,羊鎬卻放心了。他信這哥倆,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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