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歸鳳屠好不容易滅掉那團跟著自己的東西,心中凜然,窮奇根本沒正經對付他們,隨便一個敷衍的小招式就讓他們這樣費力,他們果真來得太早。
鳳屠往某個位置看了眼:親爺爺,關鍵時候可別袖手旁觀吶。
兩人怒吼著追上去,大招往窮奇尾巴根那塊招呼。
鳳爺爺看得無語,一個兩個三個,就盯死那了?可是——
窮奇尾巴一甩,一道風聲掃來,兩人身不由己向後掀去。
鳳爺爺想,哪個告訴的你們窮奇尾巴好對付?
兩人收住身形後,再度衝上,這次一個飛到翅膀上面一個鑽到肚腹下面,攻擊。
翅膀一抖,抖飛一個。
後腿一蹬,震飛一個。
無歸:「有沒有感覺自己是跳蚤?」
還不如跳蚤呢,跳蚤還能吸兩口血呢,他們連毛都沒薅下來。
窮奇是懶得對付他們,一心一意追著夜溪這個「仇人」。
夜溪心中叫苦不迭,死竹子這都是給她留的什麼爛攤子啊。你說說你,要麼,宰個單身的,要麼成全人家夫妻倆,非得讓人生死相隔,凶獸數量又不多,配偶那個艱難,人家不死纏著你纏誰?
想著不由叫出來:「何必那麼執著,我給你找個新老婆不行嗎?」
窮奇一頓,下一瞬間,橙紅的眼睛刷的變成紫色,鼻子裡都噴出火來。
呸你們不要臉的無恥之徒,說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是一雙,誰也不能變!竟妄想讓我負心,老子弄死你!
夜溪哪想到這窮奇還是痴情的人兒,自己一句話惹得它變了眼色,大嘴一張,無數大冰錐子射了過來。
哇哇大叫,狼狽躲避。
不敢接,不論是冰錐子還是利牙,只要自己一碰,那就是胳膊腿廢掉的代價,而那犄角里射出來的光線,裡頭蘊含的能量讓自己心驚肉跳,真被打中,半條老命都要去掉。
只能跑。
可隨著窮奇的緊追不捨,冰錐子越來越多,她眼中銀色絲線構建的逃路越來越少,越來越逼仄。
恨不得把自己變成一張紙。
無歸鳳屠看得不妙,又見自己攻擊實在不行,乾脆變回本體蠻力衝撞。
招數雖笨,可奏效,終於讓窮奇分了些精力,夜溪得以喘息。
嘭——
火鳳凰狠狠撞擊在窮奇的肩部,兩根大翅噼里啪啦的拍,一邊拍著窮奇的臉阻撓它的視線,一邊拍它翅根和腿根,這兩個地方相對比較薄弱。
鳳爺爺保持沉默,他孫子,自然是有勇有謀,就是這姿勢委實不美妙,尤其那抽臉的動作,跟潑婦打架似的。
窮奇大吼一聲,左前爪反起一抓,鋒利的爪子狠狠扣住鳳凰背部將其甩了出去。
忽然背上一緊,是神龍以身軀為繩,將他兩根翅膀從根部捆了起來,越收越緊。
窮奇氣怒,翅膀猛的一震,同時尾巴狠狠一砸,神龍便被掙破砸了出去。
而夜溪的情形也不太好,她躲無可躲,只能看準了,擦著冰錐或是尖牙過去,哪怕添些小傷,也不敢被光束打到。
很快,三個人多處掛彩狼狽不已,而窮奇卻分毫未損。
鳳爺爺背著手,手指一捏一捏,再等等,再等等。
泡泡空間雪竹林,夜溪的罵聲充斥迴蕩。
「再不出來,真的要絕後!」
「你敢不敢靠譜些?」
「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
「恨死你了!」
「你出來!絕交!」
「你可真夠笨的。」
終於有反應了!淚!
就聽竹子的聲音道:「你能看到生門?怎麼就不能看到死門?」
夜溪一愣,肚子一疼,一根冰錐刺穿了過去,留下一個透明的洞。
切,了不起啊,老子身上窟窿多了去。
掛了幾十個透明窟窿的夜溪跟緊那根冰錐往遠處跑了跑。
「什麼生門?什麼死門?」
竹子:「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看到空間中許多銀色的線?」
「是。」跟鉛筆構圖似的。
「這便是生門。讓你逃生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