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麻煩你了。」彭以慕從傭人的手上接過換洗的衣物。
傭人說道:「彥少說,剛剛那地方光線昏暗,怕您不小心磕著碰著,說讓我務必要幫您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彭以慕知道,這是蔣字彥不相信她,所以才要傭人來檢查她身上是不是還留有什麼可以聯繫外面的東西。
彭以慕沒有拒絕,她也拒絕不了,只能任由傭人將她身上的衣服都褪去,任由她仿佛在搜查犯人一樣去檢查她。
確定她的身上再沒有藏別的東西,傭人才讓她去洗漱。
從花灑上落下的水打濕了她的臉,分不清哪些是從花灑上落下的,哪些是從眼裡流下的。
蔣字彥將紙片機交給相關的技術人員去檢查:「看看裡面的聊天記錄有沒有經過修改。」
半個小時後,技術人員告訴蔣字彥:「彥少,這些聊天記錄並沒有經過任何修改。」
「好。」
這個答案讓蔣字彥安心了一些,同時也收到了老宅那邊的匯報,無論是彭以慕的身上還是她之前的房間都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用來通訊的東西。
只是,蔣字彥還是忍不住懷疑著,安彥華給了彭以慕這樣的一個紙片機,難道就只是純粹為了和她隨便聊聊天,以表示彼此的相思之情?
這看著也不像是安彥華會做出來的事情。
仔細想了想,蔣字彥還是聯繫了安彥華,希望可以見上一面。
安彥華從收到彭以慕發來的消息,再到蔣字彥聯繫他,並不覺得意外。
蔣字彥想要控制住老宅的情況,對於一個能近距離接觸蔣老爺子的人,蔣字彥肯定不可能對她十足十的放心,必定有各種手段進行監視。
所以他在收到彭以慕發來的信息之後就立即修改了聊天記錄。
說起來,無論是紙片機還是修改聊天記錄的方式,都還是喬思沐給他的,能盡最大可能不被發現異樣。
安彥華答應了和蔣字彥的見面。
安彥華和自己的秘書調侃道:「這兩兄弟感情不好,競爭不斷,但我看著默契倒是不差啊,之前好一段時間沒有來找過我,現在倒是先後趕著想和我見面。」
秘書看著安彥華依舊這麼風輕雲淡,忍不住問道:「boss,難道你就不擔心被他們察覺到異樣?」
安彥華無所畏懼:「察覺到了又能怎樣?我們在這邊也發展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新手玩家,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再說,這兩兄弟斗得跟烏雞眼似的,難道還能聯手來對付我?」
「萬一呢?」秘書扎心道。
安彥華嗤了一聲:「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就這麼不盼著我好啊。」
秘書攤手:「boss,我這明明是在擔心你,替你分析好可能會出現的風險,怎麼能是不盼著你好呢?」
「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安彥華哼哼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蔣桁和蔣字彥現在斗得恨不得掐死對方,聯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哪怕真的突然長腦子了想著來對付他,但只要他向其中一邊傾斜一下,就能輕而易舉地再次挑起他們兩個的爭鬥。
再不然,說到最後,安氏可不是軟柿子,實在不行,他找喬思沐求救去!
後路多著呢,有什麼好擔心的?
同一家咖啡廳,同一個包廂,同一個安彥華,同一杯咖啡,只是坐在他對面的換了一個人。
安彥華輕笑道:「彥少貴人事忙,沒想到還能有時間來找我。」
蔣字彥臉上也很是淡然,「安總這話就是在調侃我了,明明是安總貴人事忙,我那些小事兒,在安總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安彥華微微勾了勾唇:「彥少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客氣。」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兒,安彥華就是一直沒想著進入正題。
反正著急的又不是他。
他正好趁著這點時間名正言順地休息摸魚,有什麼好急的。
果不其然,一直進不去正題,先著急的是蔣字彥。
又隨便扯了一會兒,蔣字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