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做,雖然可以讓任泉免除牢獄之災,卻處分卻難免,畢竟在這事上,他是負有領導責任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唐樹森皺起眉頭,「不出意外,景書記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但他同時也要給徐洪剛一個交代,畢竟這事是徐洪剛捅出來的。在我和徐洪剛之間,他必須要掌握好平衡。」
楚恆點點頭:「這樣的話,不知道景書記會給任泉什麼處分,不知道任泉這縣委書記還能不能保住,保不住的話,又不知道會不會降級?」
「爭取保住吧,實在保不住,也要爭取不降級,在市里弄個肥缺。」唐樹森道。
楚恆嘆了口氣,「不管是什麼結果,顯而易見,在這一輪和徐洪剛的較量中,我們損失慘重啊。」
唐樹森沉默不語,楚恆這話戳中了他內心的痛點,尼瑪,項目做不成了,到手的大筆錢沒了,而且手下一員大將的位置還岌岌可危。徐洪剛這次的出擊太迅猛,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但唐樹森又不願意認輸,特別是在楚恆面前。
「老楚,不要灰心嘆氣,鬥爭才只是開始,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這還早著呢。」唐樹森拍拍楚恆的肩膀寬慰道。
看著唐樹森自信的神情,楚恆不由點點頭,是的,這些年的大風大浪都跟著老領導走過來了,這次的小挫折應該不算什麼。
唐樹森接著皺起眉頭:「其實有個事我很困惑。」
「什麼事?」
「調查組在去松北前我們就得到了消息,提前做了充分的準備,可是,據我所知,這些調查人員在詢問的時候,卻似乎早已掌握了什麼東西,問的時候步步緊逼,犀利尖銳,弄得被詢問人員慌亂失措、破綻百出,不然他們是拿不出這調查結果的。」
楚恆一聽,也皺起眉頭:「這事你問趙曉蘭了嗎?」
「問了,她也覺得很蹊蹺,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哦,難道是有人在其中搗鬼?故意和我們作對?」
「應該是。」
「那會是誰呢?」
唐樹森沉默片刻:「我懷疑是喬梁那小子。」
「喬梁?」楚恆搖搖頭,「我覺得應該不是,他沒有條件知道那麼多,而且,就是他知道,也肯定不會告訴紀委的人的,喬梁和紀委的人有仇呢,特別是那個張琳。」
「這倒也是。」唐樹森覺得楚恆這話有道理,點點頭,又道,「難道是張琳?」
「很有可能是她,她正在偵辦馬自營的案子,有條件對外調查的時候,順藤摸瓜知道這些東西,而且,鬼知道馬自營在裡面到底說了什麼。」
唐樹森點點頭:「馬自營的案子必須要儘快結束,再折騰下去,恐怕會夜長夢多。這事對張琳不能報任何幻想了,也不能找連正,我看得給趙曉蘭打打緊板,她分管張琳,有這便利條件。」
「讓趙曉蘭幫點小忙可以,但要做這事,恐怕會有難度,她未必會這麼聽話,畢竟你不是他的直接領導,而且她依仗著駱飛,為人處事一向很傲慢。」
楚恆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你老唐是副廳級,人家老公是正廳級,這娘們給你順手牽羊幫個小忙可以,但馬自營的事可不是小事,弄不好會給自己惹一腚騷,她不會冒風險聽你話的。
「會的,她一定會乖乖聽我的話的。」唐樹森陰陰地笑了,笑得十分自信。
看唐樹森這麼有信心,楚恆覺得奇怪,但也不能多問。
唐樹森接著道:「馬自營的事要雙管齊下,除了給趙曉蘭打緊板,還要開闢第二戰線,周末你跟我去一趟黃原。」
楚恆會意地點點頭。
又聊了一會兒,楚恆告辭離去,唐樹森披上外套下樓上車,直接去了景浩然家
此時,喬梁正穿著睡衣靠在床頭看電視,電視裡正播放鬆北新聞,任泉正在一個會議上講話。
看著坐在主席台上意氣風發的任泉,喬梁暗暗琢磨,任泉啊任泉,你現在春風得意,等調查報告遞到景浩然手裡,恐怕就不會這麼舒服了。
任泉一不舒服,苗培龍肯定會很舒服。
想到這一點,喬梁不由咧嘴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