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雖不願勾起那段痛苦的回憶,可是在倪星連番追問之下,還是一五一十道出了實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望著石像露出了悲傷,喃喃自語:「想不到咱們五絕竟然少了一位,昔日的歡聲已不在,只留下耐人尋味的花香。」望著石像,淚灑雙頰。
虞喬雙手抱膝,失神的望著石像,內心又何嘗好受。
東方現出魚肚白,晨風也顯得格外涼。
倪星吃了半隻山雞,體力也恢復大半。嗅著蘭花的芳香馥郁,她長長舒了口氣:「我要告辭了,請保重。」她根本沒有看向虞喬一眼,而是側身辭別。
「星兒,你要去哪」
「天地之大,任我遨遊。」
虞喬急道:「可這裡並非中土,如今的東幻已被外族入侵,你一個人很危險。」
倪星沉吟片刻,低聲道:「保重。」
虞喬望著遠去的身影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更不敢出聲挽留,也許只有這樣的結局才是最完美。
清晨的太陽遲遲沒有出現,昏暗的天空預示著灰暗的一天。
虞喬用枝葉搭了一座涼棚,又找來兩塊長石當做床榻,總算有個擋風遮雨之處。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那些風雨中的蘭花不屈不撓,仍舊釋放著幽香。這就好比受挫折的人類,只要永不言棄,歷經了風風雨雨,終將會遇到彩虹。
虞喬將剩餘的烤肉一塊塊剃下,用一片寬大的葉子包起,望著細雨陷入沉思。
雨勢漸漸微弱,羋玉蓉伸了個懶腰緩緩坐起,一眼便看到那個背對自己的身影。
咕嚕
她拍了拍肚子,大聲嚷嚷:「有沒有吃的,本姑娘餓了。」
虞喬回過身,喜道:「你終於醒啦給。」他打開葉子,烤熟的鹿肉還散發著熱量。
羋玉蓉接過烤肉便是狼吞虎咽,就像幾天沒吃東西一般,或許是吃得急了,她竟然噎到了。
虞喬見狀,趕忙來到河邊舀了一瓢水。
羋玉蓉剛喝一口水,噗的一聲吐了虞喬滿臉,怒皺著雙眉:「你你這是什麼水,如此渾濁又帶著一股怪味,真是沒安好心。」
「對對不起玉蓉,可能是下雨的原因,我再重新去取。」
羋玉蓉一臉的怒氣,高聲道:「算了,真是沒用。」她緩緩起身,側目而視:「對了,方才可是你擋下了雷電」
虞喬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憨笑:「是,小事一樁何必掛齒。」話剛說完,頭部便挨了一擊,只聽羋玉蓉怒道:「本姑娘的命是小事嗎真是豈有此理。」虞喬捂著頭部:「是不是。」或許他真的懵了,這個「是」字剛出口,右眼便挨上一記粉拳,頓時眼冒金星視線模糊。
「以後記住,別無事獻殷勤,本姑娘就是挨上一記雷擊又能如何」
這次他乾脆不敢出聲了,老老實實站在一旁,就像奴僕正在接受主人的訓話。
東方傳來陣陣馬蹄,頓時將嚴肅的氣氛打亂,聽著密集的馬蹄聲,更像一支軍隊。
羋玉蓉瞅著虞喬,露出了不滿:「你真是沒用,當初威風凜凜將這裡劃為禁地,如今卻是阿貓阿狗都跑了進來,依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男人,說過的話從來都不算數。」
曾幾何時,這位大秦楚王,神族的少主會被人如此看扁。
馬嘶聲划過,這陣蹄聲戛然而止。
一隊魔兵用長長繩索拉著宛陽城的老弱病殘向陰陽河而來。細雨打在這些苦命百姓的身上,無疑於一把利刃開胸破膛。
「將軍,前面就是陰陽河,咱們將這些賤民浸入河中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一位生著牛角,長著一副馬臉的將軍應了一聲,望向兩丈外的一支軍隊。
「無邪將軍在此,前方是何人」
馬臉將軍聽聞無邪將軍,立刻翻身下馬,跑步來到馬前:「末將兀爾多見過將軍。」
那騎著白色駿馬的青年點了點頭:「起身吧」
兀爾多這才起身,不過仍是雙手抱拳成彎腰之勢。
那無邪一身白袍顯得乾淨整潔,bai nen俊朗的面部根本不像一位武官,看起來更像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