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害怕。」喬蕎鑽進商陸懷抱里,腦袋埋進他的懷抱深處。
她又說,「我是好傷心,好難過,天底下怎麼真的有這種狠毒的父母。我是她親自親下來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她竟然要我的心臟?」
她不解,袁藝珍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可以狠毒到如此地步。
原來新聞當中的事情,現實中真的存在著。
她以為她只是命苦,從小被父母棄丟不管,還算幸運,能夠活到成年。
沒想到,成年後,還有更糟心的事情等著她。
忽然,有些擔憂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你說我同母異父的妹妹,叫什麼名字來著?」
她抬頭,看著商陸。
商陸把雲舒的名字,還有李宴查到的雲舒的一些情況,告訴了她。
「她真的遭遇了不測?」喬蕎好心疼這個女孩子,「真的被袁藝珍滅口了?」
商陸沉沉道,「不敢確定,但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是有的。你妹妹她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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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喬蕎從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妹妹在這個世界上。
但還未見她一面,就已是生死離別。
她心疼道,「雲舒過得肯定也很苦,在袁藝珍的魔爪下,根本不會有任何母愛,有的只會是心理陰影與心理痛苦。」
「你猜對了。」
商陸把李宴查到的都告訴了喬蕎。
「雲舒有個體育特長生的男朋友,已經定婚了。」
「但是婚前,雲舒發現了他與袁藝珍不恥的事情。」
「一個準女婿,一個準丈母娘,卻因為一個貪財,一個貪戀男色搞到了床上去。」
「這等荒唐的事,恐怕只有電視和才敢這麼演這麼寫。」
聽著這種種事跡,喬蕎狠狠咬牙,也緊緊握了拳頭,「袁藝珍根本不配為母親,更不配為人,畜生不如的東西。」
她以為喬大強已經夠沒良心了。
沒想到袁藝珍更沒良心。
可出生和父母,都是她不能選擇的。
「喬兒,袁藝珍能對你同母異父的妹妹雲舒,做出令人髮指的事情來,也就能同樣這麼對你。」
「我們必須對她提高警惕。」
「以後沒有我的陪同,你不許一個人出門。嗯?」
商陸摸索著,撫了撫她的腦袋。
她重新靠近他懷裡,乖巧應聲,「好,我會提高警惕的。」
「這個袁藝珍很不簡單,從一個農村婦女變成京城多位大官的情婦,認識很多權貴人物,也斂了很多不義之財。」
「能在多個高官之前遊刃有餘,她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喬蕎為自己有這樣一個生物學上的母親,而感到羞恥。
無比的羞恥!
連身上流著袁藝珍的血,都覺得是一種罪孽。
在商陸的懷裡,喬蕎心緒翻湧。
忍不住又是一頓好哭。
商陸抱著她安慰了好一會兒。
怕一會兒老爺子帶著年年回來看到,喬蕎忙擦了淚,抬頭。
「老公,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爸,別讓他擔心。他本來就心臟不好,這兩年又因為你和安安的事情蒼老了許多。」
「嗯。」商陸點點頭。
喬蕎又說,「也讓李宴別告訴秦森靜曉晚舟他們。因為我們,他們這些年都不容易。尤其是阿東和晚舟,還有靜曉和以楠。好不容易終於結婚在一起,讓他們好好過過安靜的婚後小日子,別再讓他們替我們操心了。」
只是防著一個袁藝珍,只要他們夫妻來提高警惕,應該沒什麼大礙。
商陸也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袁藝珍既然給那些大官當過情婦,手中自然有許多把柄在手裡。他們彼此雙方既是皮肉生意關係,又是敵對關係,都在防著對方。我們可以借刀。」
「借什麼刀?」喬蕎問。
商陸摸索著,撫著她的腦袋,反問,「喬兒,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袁藝珍死了,你會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