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二字就是一根刺。
橫在商陸的胸口,又刺又痛。
想他堂堂鵬城首富,事業上順風順水,卻把婚姻搞得一塌糊塗,還是自己作的。
確實是足以讓何啟東嘲笑。
何啟東很不友好道,「商陸,是你自己沒有珍惜喬蕎,怪不得任何人。」
第二天喬蕎起了個大早。
昨晚商陸突然跑來跟她說復婚,何啟東也說要重新追求她。
原本她是睡不著的。
但是連續工作了三十多個小時的她,真的很疲憊。
一覺睡到了次日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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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翻開的第一條微信是商陸發過來的:醒了給我電話。
商陸這個男人,她挺搞不懂的。
薄情薄義的時候是真薄情薄義,能夠一刀子把你捅死了的那種。
但臉皮厚起來的時候,也是真臉皮厚。
當初斷得那麼乾淨。
現在好意思嗎?
看著商陸發來的微信內容,喬蕎有又些心緒複雜。
這個男人說復婚的事情,是認真的嗎?
如果跟他複合了,以後兩人鬧了什麼矛盾,鬧了什麼情緒,商陸是不是又要刪除拉黑她?
還有她的事業,他會支持嗎?
還有很多各種各樣的問題,以後都會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她怕答應商陸復婚後,這一次會陷得更深,如果再受傷害,她還能振作起來嗎?
經歷了那麼多,她像是化身成了一隻貝殼。
外表看起來有多堅硬,內心就有多柔軟。
只有緊緊把心關閉起來,才能自我保護。
可是這種自我保護,是病態的。
她深知。
醒來後,她坐在床頭足足冷靜地思考了一個多小時,最終心裡有了答案。
快速起床,洗臉刷牙,收拾自己。
然後給商陸打電話。
商陸的車停在她的工廠外面。
一輛林肯。
在這工業區的廠區石油路上,格外扎眼。
喬蕎的電話打進來後,他幾乎是秒接,「醒了?」
聽到他的聲音,依然很緊張。
喬蕎屏住呼吸,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你在哪裡,見個面吧。」
「在你工廠大門外。黑色加長版的林肯,你下來?還是我去宿舍接你?」
「我下去吧。」
雪已經停了。
但氣溫比昨天的下雪天還要冷。
喬蕎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纖細高挑的身體,包括在一片臃腫當中。
但依然清麗亮眼,英氣迷人。
明明穿得那麼臃腫,卻有種乾淨利落的氣質。
與初見時,一模一樣。
倚在車門前的商陸,起了身,大步迎上去,「剛起來嗎?」
「嗯,有些疲憊。」喬蕎在冰天雪地中,搓了搓冷冰冰的手。
「幫你暖暖。」商陸握住她的手,大掌將她的小手輕而易舉地包裹。
說實話,喬蕎很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
被照顧,被體貼,被呵護。
其實遇到商陸以前,喬蕎有想過自己可能會結婚。
但應該是遇到一個適合自己的,過日子的男人。
不會涉及到刻進骨子裡的愛情。
商陸突然闖進她的生命里,以欺騙的方式。
儘管如此,依然愛上了他。
他太優秀了。
她沒想過自己會那麼容易愛上他。
就是這種愛意,讓她害怕,害怕失去。
可是不能因為害怕,就止步不前,就不敢去嘗試了吧。
她總不能一直活在膽怯中。
就好像現在,商陸緊緊地捂著她的手,她心裡是歡喜的。
她明明喜歡這種感覺,為什麼要推開呢?
人生短短几十年,活在當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