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地圖」和「等商店刷新」,蘇澤給自己定下兩個目標,但是接下來蘇澤頭疼的事情,就是清河王府的王府入幕選鋒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段歷史,蘇澤肯定會立刻拜入清河王元懌的王府,這位北魏宗王是當今朝廷最熾手可熱的權勢人物,不僅僅是現任皇帝的叔父,更是當政胡太后的情夫,深得皇室的信任。
而且這位清河王在朝堂的名聲也很好,他性格機敏,博學多才,長於政事,明於決斷,也是如今整個北魏忠臣中難得的正直大臣,不僅僅敢於勸諫追求浮華的胡太后,也對朝堂中不法官員從不手軟。
只可惜這位在政務、文學上都頗有才能的清河王,卻在政治鬥爭上非常幼稚,如果歷史不發生改變,兩年後元懌在進宮面見太后的時候被政敵元乂伏殺,清河王結交的賓客幕僚也被元乂追殺迫害。
而且就算是蘇澤想辦法讓清河王躲過了兩年後的災禍,北魏朝堂的政治鬥爭烈度也在飛快升級,鬥爭越發的殘酷血腥。
蘇澤現在有了系統,只想要苟住慢慢升級就行了,並不想要參與到這樣高層的鬥爭中。
一旦成為清河王的幕僚賓客,那自己就打上了清河王派系的烙印,自然就捲入到北魏朝堂最殘酷的鬥爭中。
可亞父的性格執拗,蘇澤找了很多理由,依然要求他去參加清河王府的入幕選鋒,一到蘇澤休沐的時候,就拉著去訓練武藝騎術。
昨天蘇澤戍守了一夜,早上又和高歡鬥智鬥勇,等到發現系統新功能的興奮勁兒褪去,蘇澤終於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他依稀聽到蘇玉瑤和人交談,房子裡又很快安靜下來,等到蘇澤伸了懶腰坐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這麼晚了?蘇澤一邊起床一邊呼喊蘇玉瑤道:「亞父回去了嗎?玉瑤你怎麼不叫我起來?」
蘇玉瑤端著乾淨的井水進屋,連忙說道:「亞父在馬廄等你呢。」
「啊?!」蘇澤趕快洗漱,衝到自己的馬廄,只看到騎奴蘇大正在往食槽里投放牧草,而一名腰板筆挺的花白頭髮中年人,正在觀看著蘇大餵馬。
蘇澤連忙衝過去,叉手行禮道:「亞父!」
中年人並不姓蘇,他姓李名統,是蘇澤死去父親的結義兄弟。
李統也是看著蘇澤兄妹長大,從小蘇澤就稱呼他為亞父。
「馬無夜草不肥,知道在入寢前用研磨豆粉加上牧草餵馬,你這個騎奴不錯。」
只看到李統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眼睛中放著精光,蘇澤自從穿越後從沒有聽這位亞父誇讚過別人,第一次讚揚竟然給了蘇大這個騎奴。
「阿澤果然繼承了你阿爺看人的眼光,光是這點你就比我強多了。」
蘇澤連忙說道:「買下蘇大只是機緣巧合,亞父不要再誇了。」
「你阿爺曾經說過,『統兵者以識人用人為第一要務』,我這輩子學不會這些,只能靠著武藝做一隊正,伱阿爺能被文皇帝簡拔為羽林郎,這就是為兵者和為將帥者的區別。」
這番話蘇澤已經聽這位亞父說過多次了,蘇澤的父親被孝文帝破格提拔為羽林郎,這也是提醒蘇澤他父親的成就,敦促蘇澤早日「光復門楣」。
蘇澤如今是羽林軍士,羽林軍士和羽林郎雖然都叫羽林,但是地位是千差萬別。
孝文帝遷都洛陽,改革北魏軍制,在京師組建羽林虎賁二軍,即為禁軍。
典籍上說孝文帝召集了十五萬精銳齊聚洛陽為羽林虎賁,但按照蘇澤的估算大概只有三到四萬人,十五萬精銳養在洛陽,一個月就能將洛陽的糧食吃空。
羽林軍士聽起來是禁軍,實際上就是普通士兵。
但是羽林郎就不一樣了,羽林郎宿值禁中,所謂禁中就是皇帝睡覺辦公的地方,這是和皇帝朝夕相處的位置,羽林郎不僅僅要負責守衛皇帝,有時候也會被皇帝詢問軍務。
所以羽林郎是正六品正經官員,而且還是比較清貴的禁中官。
蘇澤也是感慨,若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沒有捲入那起案件,那自己也是妥妥的官二代了。
「不說了,見了你總是忍不住想起你阿爺。我下午來的時候看你睡的正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