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這樣對峙著,好似很漫長,又好像只有一瞬。//更新最快78xs//
倭國戰國之時,同樣諸侯林立,各自征伐,與三國時期不同的是,倭國的海上同樣有一片戰場,是幾大水軍家族的沙場,海賊出身的來島家就是其中之一。
來島家經歷了一個個時期,不知殺了多少人,終成倭國的水上霸主,從一個小小的海賊家族成為了威震一方的大名。之後東征西伐,四處劫掠,以充國資。
索靜來島就是這樣一個人,生於這樣一個家族,信奉這樣一種精神,做這樣一種事。
方閒能大概讀懂來島,來島面對方閒卻是一頭霧水。
因為方閒的眼神中——
滿滿的都是愛!!!
選擇愛平世界,義無反顧,面對這樣一個精神病態的來島,甚至有可能使達爾巴喪命的來島,方閒展現出了一片祥和的樣子。
來島匆匆甩了甩頭,感覺自己心亂了。
讓自己這般狼狽的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人?
或者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當敵人?
他不能讓自己再亂下去,終是大喝一聲,橫刀衝去。
方閒原地默默蓄勢,不知在這裡,能不能用出那招。
幾乎在來島就要砍到方閒的瞬間,方閒終於用出了「一瞬千刀」。
刀光血影,刀樹劍林,一刀兩段,方閒盡全力讓自己揮得快些,再快些。
而來島只有一刀。自上而下,同樣以難以想像的力道砍來。
雙方刀鋒沒有交會,而是錯了過去,就像雙方的信仰,永遠不可能相交。
海平面上露出了第一縷朝陽,一夜的廝殺染紅了大海,數不盡的浮屍好似是在酣睡。安詳、靜謐。
暖暖的陽光同樣照射在方閒與來島身上,照射在每一位海員身上。
噗……噗……
來島驚訝地望著自己的雙手,一柄大刀已斷裂為數截。落入海中。
方閒也不好受,右臂被劈中,活活割掉一片。露出森森血骨。
他動了動,還好沒有傷到筋脈。
「為什麼……」來島望著手中斷刀。
「給你一次機會,只有一次。」方閒望著新生的朝陽,感覺每一天都是全新的,「你我道不同,可我們互相尊重,在我的認知里,人與人之間不必你死我活。」
來島靜靜道:「同一座山里,容不下兩隻老虎;同一片海上,也沒有兩個霸主。」
「霸主?」方閒搖搖頭。「恕我直言,鐵甲艦隻有在落後的海域才能叫囂,當歐洲人戰列艦連射炮打來的時候,你的人就再沒有白刃戰的機會了。」
來島沒再說話,就這樣看著斷刃。
方閒開始愛平世界了:「你是個值得敬佩的對手。面對三倍於己方的兵力,能將戰局拖到這裡,我需要你來一同抵禦歐洲人的炮火。」
來島沒有理會這一席話,只望著天邊的朝陽,看著他緩緩升起。
「太陽升起,月亮就要落下。」他突然反握斷刃。向自己的小腹狠狠刺去。
「何苦。」方閒並未阻止他,只是一聲嘆息,看來對於他來說,只有凋零一途了。
來島又是一用力,將斷刃刺得更深一些,他轉過頭,露出了惡魔一般的獰笑。
「你戰勝了我,就要承載勝利者的責任,這是上天的抉擇,剿滅歐洲人的武士是你,而不是我。」
「我不是武士。」
「至少你贏得像個武士。」
來島閉目,果決地迎來了屬於他的死亡,而後果決地落入海中,沒有一絲遲疑。
幾乎在同時,有一半的來島軍水手選擇切腹,同樣沒有遲疑。
另外一些,大多數嚎哭起來,而後再切腹。
他們的太陽落下了,迎來的是另一個清晨。
最後的幾百名水手,有七成自殺身亡,兩成跳海,一成拼命死戰,死於亂軍之中。
殘局料理結束後,新一天的太陽已經完全升起。
「師父!!!」船下突然傳來了達爾巴的呼喊。
「?!!」方閒探頭一看,達爾巴並未落入海中,一門探出的炮口救了他,這貨原來一直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