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空聞嘆息一聲,問道:「田伯光,你可知罪?」
「………………」方閒猙獰許久,只得低頭道,「知罪。//無彈窗更新快//」
顯然,成昆已將前後安排好了,自己此時對這幫和尚說出一番天馬行空的事跡,他們會信麼?他們會信在寺中混了這麼多年的圓真,還是信一個小偷?
空聞點點頭,繼而道:「據圓真所言,你仗著一身武功,儘是行些採花偷竊,大逆不道之事,可是如此?」
方閒爽然大笑:「方丈大師,我敬你明事理,懂是非,這才俯首認罪,可你也未免太過相信圓真了些,若是輪起惡行,他怕是勝過我太多了吧?」
圓真和尚面不改色,只嘆道:「善哉,善哉,貧僧罪孽深重,方丈知道,貧僧自己也知道,這才放下屠刀,在少林潛心修佛,贖罪。若是你和盤托出,將罪孽都認了,興許方丈師叔還能給你悔過的機會。」
方丈也是雙手合十:「田伯光,你罪孽並不比當年圓真要淺,他尚可回頭是岸,你卻為何不知迷途知返?先前在江湖上作惡不說,還意圖盜我少林典籍,毀我少林基業,你的錯,已不是簡單的是非善惡了。」
方閒被這倆人一唱一和說的憋屈,然他們大義凜然,這話語間卻有找不到分毫破綻,只覺胸口中有一口氣,生生憋在裡面,怎麼也放不出。
方閒聲音已被氣得發顫,問道:「偷盜藏經閣這事我認了。我來此救朋友,順手牽羊,貪念所致,我不再辯解。可這之前的事。全是圓真一口所言,豈可盡信?若是讓我數落圓真的所作所為,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盡。」
「善哉……」空聞搖搖頭,「圓真在此修佛十餘載,其誠心佛祖可鑑,然而你,卻不知悔改,到此時仍然嘴硬……三位師叔。你們看應該如何發落?」
渡厄雙手合十:「方丈發落便是。」
「既如此……」空聞略微思索,而後道,「田伯光,你作惡多端。桀驁不馴,已非可感化之輩,少林身為武林泰斗,自當清理敗類。」
空聞頓了頓,沖三位渡字輩老僧道:「有勞三位師叔廢了他的武功。」
方閒一怔。這幫和尚還真他媽的毒啊。
「稍等!」他大呼一聲,繼而道,「你們搬出圓真枉我有罪,我亦可搬出一人。辯我清白!」
空聞道:「切莫再掙扎了,廢你武功。留你一命,若是你大有所悟。少林可保你安康。」
方閒無奈,只得放出殺手鐧,舌尖一卷,拼了命地吐了口氣。
這口氣中飽含著內力,尖厲的口哨聲響徹雲端。
一直在天空盤旋的神鵰聽到這聲哨響,毫不猶豫沖向破廟。
之前議定的哨音有三,分緩中急三檔。
若是緩,便是告知眾人大事已成,讓他們接應。
若是中,便是告知眾人需要支援,讓他們隱匿上山。
若是急,便是生死存亡了,這信號一出,眾人也不必再隱匿行蹤,統統殺上來救人即可。
方閒信號已發出,剩下的便是拖延時間了。
「方丈大師,田某此行,是承載著武當掌門張三丰的意思。」方閒趕緊搬重量級人物出來,能拖得一刻便是一刻。
聽到這話,空聞卻是有些不喜了:「不必再信口開河了,少林武當自古修好,豈能容你挑撥離間,渡厄師叔,可以廢其武功了,不必再聽他辯解。」
方閒心下慌亂,這幫和尚也太楞了,不給人留餘地麼。
此時,他目光與圓真相交,只見圓真嘴角微微一抬,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事到如今,方閒也是不忍了,狂言大笑:「圓真,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活不過今晚。」
「阿彌陀佛……」圓真逼裝得很透徹,「貧僧出家前身上就已滿是血債,何時歸天入土,自有佛祖安排。」
渡厄走至方閒面前道:「田伯光,你最好收斂內力,不做抵抗,這樣還能舒服些,若是硬抗,貧僧也不確定能保住你這條命。」
方閒心中一喜,這幫和尚還是迂腐,竟是用內力廢自己。若是挑斷手筋腳筋什麼的,他還真沒轍了,若是拼內力,他還有一絲活路。
他獰笑道:「渡厄前輩,我敬你德高望重,並未怪罪你,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