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無彈窗更新快//
方閒面色泰然,丘處機卻已是滿頭大汗。
一炷香的功夫,丘處機本已算好,傳他些全真劍法中最為精髓的招式,爭取誘出達爾巴破綻,一舉勝出。但楊過肚量卻大得出奇,非要他從頭至尾演示下全套全套劍法。
先前楊過已展示出邪門的資質,丘處機自知這種天才至少是十年一遇的,可他見的天才多,他們總是太過狂妄,想走捷徑,不夠踏實,最終都是沒有成大器。
楊過便是他們中最狂的那個,這孩子太貪了,只讓丘處機將全真武功悉數用出,說是自己過目不忘。自己這邊想提點一下關節,這孩子卻都不以為然,一兩句話便說道要點,將自己的話壓了回去。
一時間,「七星絕命劍」、「同歸劍法」、「定陽針」,「昊天掌」丘處機儘是一一相授,楊過卻還是不飽,非要他演示下天罡北斗陣的原理。
原來是方才郭靖對付趙志敬的時候,將降龍十八掌的掌力與天罡北斗陣合而為一,打的甚是驚艷,方閒也是略有所悟——若是將這陣法與凌波微步的思路混合,又會出來什麼怪功夫呢。
不覺中,他已觸碰了武學的下一重境界——融,這在狂風刀法中早已提過。
在場人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孩童,單論境界的話,已是不亞於郭靖的宗師了。
丘處機傳功夫的時候,自是所有人都背過身去,郭靖也不例外,眾人只聽得劍聲與掌風,也不知楊過能學多少。
香燒完了,丘處機終於一聲長嘆,擦了把汗。
他教的是比楊過學的還累了,自己就算是對戰中,也沒在這麼短時間內用出如此多的招式。
只見楊過望著星空,若有所思。
那當空閃爍的北斗七星。好像活了起來。
丘處機正色道:「我全真武功,走的是陽關大道,按理說是沒有速成之法的。需知當年祖師王重陽,也是厚積薄發,大器晚成。過兒,你要記住。切不可急功近利。」
丘處機下意識地說出這些話來,剛一說完,心下又是一陣自嘲,說是不要急功近利,卻又要對付那個修煉二十年的達爾巴。自己都覺得好笑。
眾人知道授功已畢,紛紛轉過身來。
丘處機將長劍交於方閒手中,輕聲暗道:「過兒……若是輸了……我自當手刃了這兩個韃子,救你出來,你不必拼命……」
方閒也是心中一軟,這老道,平日看著嚴厲,當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護短得緊啊。
他接過長劍也是一笑:「師傅不必擔心。我已有必勝之法。」
看著楊過自信滿滿的樣子,丘處機有種迷幻的錯覺。
方閒走到達爾巴身前,持劍順著地磚的縫隙,大概畫了一個邊長五米左右的方格。
「點到為止,誰先點到對方身子,誰就贏了。場地僅限在這格子內。若是踏出半步就是輸了。」
達爾巴聞言點頭,表示認可。
霍都見狀。又說道:「我師兄可不用內力,但他天生神力。這一金剛杵下去,可難免不死人的!」
方閒笑道:「只要不用內力即可,否則大家嘴上斗招就可以了,我若是死了,自然認命。」
「好!」達爾巴性子憨直,見方閒直爽,當即道,「小子,我若是不小心劈死你了,自當為你念經超渡。」
話罷,二人不再言語,紛紛躍入方格之內。
氣息凝滯,眾人捂緊拳頭,凝目戰局。
達爾巴早已是饑渴難耐,此時再不耽誤,只揮著金剛大杵衝來,當空劈下。
這一杵沒半分變化,也沒什麼精妙,只是蠻力。
沒了內力,達爾巴蠻力雖是剛猛,但速度與氣力著實減了幾分,出招又是這般直,方閒自然側身一滾,便要避去。
此時霍都嘴角只一揚,心道——這小子,太過自作聰明了。
需知,這格鬥的圈子越小,對達爾巴越是有利,如果這小子拼腳力,躲的大老遠,達爾巴還真不一定追的上,可在這小小的圈子裡,只要達爾巴用出那招……
果然,達爾巴金剛杵勁力生猛,一劈過後,無絲毫停頓,便又是一劈。
方閒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