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琉克,你聽說過普羅旺斯嗎。
.. 」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這麼問那個小傢伙的時候,從食譜前抬起頭的後者臉上那顯而易見的迷糊表情與疑問:「普羅旺斯,那是什麼,是和哈根達斯一樣超甜的冰激凌嗎?」
「不是吃的,是一座城市,非常美麗的城市,在阿亞羅克。」
「啊,你是說那個再過十多年才開放的遊戲世界嗎,上一次開放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你呢,尤麗嘉。」小小身體的主人看著自己,有些不安的甩動著尾巴……難道要告訴他,自己在年幼時進入過那個美麗的世界,自己與艾琉克,是凡人與天才的差別,自己掰著手指頭數數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在兩秒內心算算出六位數的加減乘除。
這個世界上,天才不需要努力就能夠比凡人努力一輩子還要走的遠,面對這個比自己小六歲,卻依然和自己一起讀大學歷史系的存在,尤麗嘉.莫莫塔壓力山大。
「玩過,那個時候還小,我跟在母親身邊見過那座城市,很美的城市,下一次開放……我也許就要帶著我的孩子一起往度探訪那座城市了。」
還記得,說這話時的無憂無慮,那個時候的十多年前遠的仿佛如同永遠,艾琉克楞了一下,然後笑著搖了搖頭:「你這麼愚笨的貓姑娘,誰娶了你真是八輩子倒霉。」
「哼,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娶我。」對此,嘴硬的自己如此回答道。
可是無論怎麼說,因為年少時的一次耳炎而錯過了與家族一起乘坐遊艇,卻好運的成為了家族這一支的唯一倖存者,自己當然明白自己接下去的命運……將完全的不由自己了。
為家族招一個丈夫,與他生下莫莫塔家的新一代,這就是遺世子唯一道路,這條道路是那麼的正確,以至於身為天性自由的小貓人的自己也無法反駁。這是命運,沒能夠與家族共死的自己,做為最後的倖存者,讓家族重獲新生……這是義務。也是責任。
「母親,你在想什麼呢。」來自孩子的呼喚讓自己從回憶中脫出,看著眼前的幼崽,做為母親的自己伸手抱起他:「我的孩子,母親在想一些過去的事情。」
「我想去找父親。母親,你為什麼不跟父親一起玩呢。」被抱著的幼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問出的問題卻讓自己無法回答:「幼校有兩個同學都給我發了他們的截圖,他們都由父親帶著呢。」
面對著孩子求知的目光,卻只能做出『你的父親有事要做,他和他的朋友們手中的任務對於母親來說都有一些危險,莫羅羅,你想給你的父親添亂嗎?』這樣敷衍的回答。
「莫羅羅知道了。」懷中的幼崽低聲回答,這讓尤麗嘉更為尷尬,因為做為母親的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孩子已經開始明白有些問題能夠讓母親難以回答……與難堪了。
「媽媽,今天帶莫羅羅去市場那邊玩一次吧,好嗎。」
「嗯……我們走吧。」
…………
抱著自己的幼崽,走在普羅旺斯的街道上,說起來,這座城市和自己幼年第四次開放時代並沒有太多的變化,街道和小巷大多還保持著原有的樣子,只不過店鋪與主人換了諸多模樣。
懷中的幼崽好奇的打量著眼中的世界,時不時的往嘴裡塞上一些魚乾,或是與母親一道看著街邊的魔術。或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逃跑的盜賊與追捕的城衛兵一起跑遠,小孩子總是好奇,還對絞架和絞架上吊著的半身人扒手指指點點。
「看到了嗎,莫羅羅。這就是邪惡的傢伙應得的下場。」在尤麗嘉的眼中,做為一隻小貓人的幼崽,自家的男孩子總是要見血的,也應該明白做壞事就需要付出代價。
「這是他們罪有應得呢,母親。」
「說的很好呢,我的孩子。來,告訴母親,是誰教你的。」自家幼崽的回答讓尤麗嘉滿心歡喜這才像是一個莫莫塔的幼崽,這個多元宇宙中有朋友也有敵人,自家幼崽能夠明白這些,至少用不著母親的擔心自家幼崽會不會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了。
「父親說的,父親還說,莫羅羅還小,碰到壞人一定要敬而遠之,把它們交給父親和母親,父親和母親一定會打敗壞人的。」這般話語,讓尤麗嘉微笑著將自己的幼崽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