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索站在街邊,貓崽蹲在草原精靈的幼崽們身旁,和他們一起看著由塞理斯人玩家們操作著的布偶戲,今天的節目依然是小傢伙們最喜歡看的騎士與公主的戲碼,看到一劇結束,瑪索站了起來,看著這些小傢伙纏著玩家們要再來一劇,貓崽滿足的退開。
在新伊甸入侵的歲月里,瑪索能夠見到的只有流離失所的苦痛,妻離之散的悲劇,像這樣滿是幸福與喜悅的日常,在瑪索眼裡……是那麼的難能可貴。
只可惜再美好的日常,也會有被戰火所打破的一天,就像愛德蒙先生曾經美好幸福的生活,在一夜之間就成為了過去……所以,就像是要有人擋住新伊甸的瘋子與狂人組成的入侵大軍一樣,也要有人為那些害得愛蒙德先生走上絕路的兇手們帶去在此之前一直都在遲到的報應。
走在大街上,看著草原精靈,提爾半身人還有人類和高個子精靈們的幼崽一道奔跑,瑪索恍惚於夜色,還記得自己與焰敞開心房之後,也是這樣的夜裡,貓崽和貓姑娘走在月色下,互相講訴著屬於自己的故事,瑪索提到了自己年幼時的經歷,提到了姑娘們對自己的好,提到了自己覺得配不上姑娘們……而焰提到了五色戰隊之間的友誼,提到了自己這麼些年來走過的道,更提到了自己的那個愚蠢而又讓她心痛的弟弟。
嘆了一聲,瑪索看著街道有些走神,還記得當年,自己天真的以為彼此應該算是比較接近的人……其實根本就不是啊,這一年多來,瑪索徹底明白當初與焰的相遇,只不過是命運中的一段小美好,那麼妙的貓姑娘只怕再也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的眼裡了,這個世界已經變的太多了,多的瑪索覺得現在的焰……已經完全不是那個當年會把自己的長髮打成麻花辮,還帶著紅框平光眼鏡,陪著自己去m漫展玩一天的貓姑娘了。
路邊有人類玩家彈著吉它,唱的是最近大熱的一首中文歌,自廢墟找到的老歌,原曲是由男性以沙啞的嗓門唱出,而這位人類也是一個大叔,嗓音沙啞,因此唱的極好:「若曾真心真意付出,就應該滿足。」看模樣並不是塞理斯人,卻唱的字正腔圓。
願你我沒有白白受苦。
有很多精靈和草原精靈站在他的身邊聽著這旋律,瑪索大步前進,歌聲漸漸變的不可聞,貓崽終於嘆了一聲,跟著唱了一句。
走過拐角,瑪索來到一座大宅前,看著門上的家徽,貓崽推開院門,看著大開的門廳,看著或坐或站的金頓家的各位,貓崽如同鄰家男孩一般笑的很是天然:「原來,大家都在啊。」
下一秒,弩箭自遠處飛來,瑪索側頭讓過,拔出長刀的貓崽連續撥擋了兩波箭矢,反手一道閃電箭,沖向自己的年輕人順勢化做飛灰,但是另一個年輕人穿過飛灰,長劍在手的他大喝一聲對著貓崽揮下長劍。
側身,讓過這勢在必得的一劈,左手反拔怨恨,將長刀與怨恨之匕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拉一划,讓過飛灑的血,貓崽橫起長刀,用它擋住了一發鉛彈,丟下火槍,如同管家模樣的老人快步沖近,長劍穿過瑪索的身邊,已經讓過這一擊的貓崽一發左膝撞擊撞在了老人的膝窩,在他跪在的同時,長刀已經被貓崽投出,想要施法的老婦人直接被長刀帶到了身後的牆上。
老管家的劍柄一擊被貓崽用怨恨擋住了去路,邁步讓開攻擊,貓崽反手用怨恨的握柄重重打在了老人的臉上,然後將手中的匕首穿透了他的胸膛。
推開屍體,激發了五球的閃電鏈打在了長刀身上,將它帶回自己手中,貓崽再一次用側身的動作讓過飛來的弩箭,看著那個幾近癲狂的年輕女人,瑪索拔出射釘槍,一發重型道釘飛過不算短的距離,將她的整個腦袋打的四分五裂。
最終,只剩下坐在那兒的半百之人,瑪索收起匕首,右手持刀站在原地:「只剩下你了。」
「我知道,你就是復仇之神的代行者,對嗎。」
「是的,你一定就是麥爾金先生,金頓家最後的倖存者了吧。」
「是啊,今天之後,這世上只怕就再也沒有金頓家了,做的不錯,代行者。」
「這是我應該做的,倒是你們,枕著康泰斯家的亡骸,睡的還安穩嗎?」
「如此兒孫滿堂,理所當然的應該高枕無憂啊。」這位滿頭白髮的家主站了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