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台階,艾克看著平台上的慘烈景像五分鐘前,在他們的出發陣地左側前方,爆發了一場慘烈的肉搏戰,玩家和一支混沌戰團在一個平台上相遇,然後以那個平台為圓心,整個花園與廣場上倒了至少兩千玩家,混沌戰團也沒得好處,完全狂暴化的玩家們用比混沌還要寬廣的戰場正面包圍了混沌,最終逼迫混沌戰團燒掉了它們的戰團旗幟,整整一個戰團數千人只有極少數人跑掉。
艾克的戰團來到這裡時,戰鬥已近結束,艾克他們更多的是搶救傷員,同時處決所有混沌的傷兵。
「全死了,這兒找不到任何傷員。」戴著白手套的草原精靈牧師看了一眼艾克,然後對著他身邊的同伴說道。
「這兒是戰鬥最開始的地方,『巴洛的旗幟』戰團下屬的兩個聯隊上千人全死在這兒了,這些大個人拼光了最後一個人。」他的同伴確認了自己面前屍體上的臂章:「看,這個傢伙也是巴洛的旗幟的成員,他是被捅死的,混沌的匕首穿透了他的肺與心臟。」,然後他看到了這個戰死者手裡的火槍:「子彈打光了,看起來他身邊的兩個混沌都是他打死的。」
艾克邁著腳,小心翼翼的不要踩到這些大個子,不過在碰到混沌的時候,這個小東西一點都不客氣的踩著他們軀殼過去。
「嗨,小傢伙,你來這兒幹什麼。」那個牧師開口問道。
「我來找我的女朋友,她的聯隊被投入了這個戰場。」艾克看著四周,到處都是大個子,無論是玩家還是混沌,這讓年輕人很難看到自己的同類,畢竟這些傢伙太大了。
「那你應該去那邊,你要找的是我們同族的『達達布尼的陸行鳥』戰團對吧,那些姑娘們從東側的道衝進了戰場,本來應該是一場有優勢的戰鬥,但是混沌們正好在那個時候投入了一支混沌卵組成的肉搏隊,姑娘們付出了很大的犧牲。」牧師的同伴指了指東側的廣場。
「謝謝。」艾克左手持著火槍,和這些同族道了別,一路小跑著跑向了廣場,漸漸的,草原精靈的戰死者出現了,因為混沌卵是再可怖不過的肉搏單位,這些同族的死狀通常都比較慘,迫於無奈,年輕的草原精靈只能去戰場醫療所草原精靈的一支牧師聯隊在附近建立了急救所,如果自己家的小姑娘沒死,那應該可以在那兒找到,如果沒能找到人……那麼要麼是她死了,要麼是她運氣好,好胳膊好腿的繼續參加戰鬥。
「嗨,方耳朵,你來這兒幹什麼?」急救所的同類是尖耳朵,雖然雙方種族不同,但雙方一直都不見外,就算是見到了彼此,也只會用尖耳朵和方耳朵來稱呼彼此。
「我來找我的女朋友,她叫瓦瓦蘭姆,是一個方耳朵。」
「是這樣嗎,說起來我們這兒到處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方耳朵姑娘,不過我真的沒有在意過她們的名字,所以你最好自己去找一找,如何?」指了指急救所的內部,這位牧師先生微笑著揚了揚眉頭:「如果我是你,我也許會去找一束花,畢竟塞理斯人有諺語說的好,物以稀為貴啊。」
拜託,這座城市如今這個慘狀,植物早就被混沌的能量改造的面目全非了,姑娘兒喜歡花,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那種有一張人臉還有一張滿是牙的嘴的小花?
想到這兒,艾克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
坐在急救所不遠處的台階上,瑪索看著那隻草原精靈火槍手撓著腦袋走進急救所,不禁有些熟悉於這個小東西的背影,畢竟栗色的頭髮在方耳朵和尖耳朵的純血種里極為少見的,通常都是混血兒,不過瑪索真的想不到這傢伙會是誰,畢竟重活一次已經過了兩年半了,前世的一些小打小鬧的情報貓崽都有些記不大起來了,何況一個只是看著熟悉的身影。
「貓先生很利害呢。」幾隻草原精靈姑娘兒圍在瑪索的身邊,這些急救所的尖耳朵姑娘之前累的腳後跟打後腦勺,如今傷員已經全數收治,她們這些做為護士的姑娘們自然有了空,於是瑪索這邊就圍了幾個膽大的尖耳朵。
畢竟是打完了整場還能全須全尾的貓崽,能打的小貓在尖耳朵那邊非常有市場,不過考慮到自己還是不能讓自己家的各位鏟屎姑娘失望,貓崽只能笑了笑:「謝謝,我有飼主了。」
「咦,這樣嗎。」尖耳朵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