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沒說錯。」周志乾這麼說道。
最終,周志乾起身,他來到這個年輕人的身邊:「閣下,再想一想,我不會與您爭這一功,但是請無論如何也不要首先士卒,如果您真的要這樣,那麼能不能在這份協議上籤個字,看在您與我都是夫人的信徒份上。」
這個叫賓卡的年輕人看了一次協議的全名《關於攻擊命令是我擅自主張的協議》,他上下打量了周志乾一遍,最終將自己的節杖丟給他的副官,讓他指揮這次攻擊:「你真的是太小心翼翼了,如果讓我爺爺知道我連走在最前面的勇氣都沒有,一定會被他責罰的。」
「可是,被責罰至少比丟了性命要好,不是嗎。」周志乾剛說完,眾人就看到遠處橋上突然被吹散的煙霧。
然後密集的槍聲響了,從對面廢墟後方射出來的子彈有著曳光彈的存在,它們所組成的彈雨有如鞭子一樣將橋面上的所有目標犁了一遍。
槍響的時候周志乾一把就將身邊的年輕人拉到了廢墟後面,一行人連滾帶爬的躲好,直到槍聲停下的數十秒後,周志乾從腰後掏出刺刀,從灰精靈手裡接過頭盔,將它手刺刀頂著探出廢墟頂部。
「我們還活著?」羅冰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這姑娘兒飛奔進掩體之後才想到自己是靈體,一般的子彈沒辦法打傷自己,可隨即想到這新武器說不定用了啥稀有的秘銀或是精金,說不定還有點這樣或是那樣的銘紋,說不定還放在亞修比大聖堂里開過光,那她真的就是槍聲一響灰飛煙滅了。
「我,我的兵!」賓卡像是瘋了一樣想越過廢墟,用不著周志乾控制,他下屬的幾個指揮立即將他抱拖了下來。
「安全。」周志乾放下手,將頭盔還給自己的灰精靈,走到和他的指揮官扭打在一起的賓卡面前:「賓卡閣下,你明白了嗎,新伊甸不是永不失敗的神明,而東大陸也不是引頸就戮的廢物,在戰場上,獵人與獵物的身份轉換隻需要一瞬間。」
年輕人漸漸的不動了,然後他看向周志乾,最終抱著腦袋嚎哭起來:「那是我父親的老兵連!我親手把他們送上了刑場!」
「這不怪你……戰場就是刑場。」說完,周志乾伸出手:「站起來,帕米洛達家沒有愛哭鬼,對嗎。」
這個年輕人抽了抽鼻涕,最終漲紅著臉在周志乾的幫助下站了起來:「我為我的冒失向您道歉,鄭耀先閣下,您覺得我們應該辦。」
「很簡單,剛剛那個武器叫機槍,它們的位置在對岸的廢墟後,我們在這兒看不到它,想來它也看不到我們,但是它所在的位置肯定能夠看到橋,所以,這座橋肯定就會是一個陷阱。」
「我們現在叫戰鬥艇來摧毀它怎麼樣。」
「不,如果他們不是笨蛋,就不可能還留在那兒,如果我是他們,我就會去另一處可以攻擊到橋的位置埋伏起來。」周志乾說完轉身,他拍了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賓卡閣下,在我們找到足夠的船之前,我們還是想好怎麼守住這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