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們這次突破,真的算是突破進來了嗎。」
身邊的宮澤滿臉緊張的看著四周,城市作戰中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從哪兒探出一支對準自己的槍管,想要活命,只靠命硬是不夠用的,畢竟這不是刀槍劍戟隨便對付一下就過去的時代了,一次齊射,任你武藝再高的傳奇也得飲恨當場,那種腦門能接白板斧子的猛男,只怕再也見不到他膽敢用腦門接子彈的那一天了。
「我怎麼知道。」周志乾只能對自己的部下翻以白眼你這傢伙緊張什麼,在這種鬼環境裡,生死有命,你要是真碰到運氣不好的時候,是煎是炸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現在周志乾的手裡掌握著小一千部下,剛剛成為軍情局獨立戰鬥聯隊指揮官的周志乾被軍方丟進了亞修比西側的巨大絞肉機里,天見可憐,也不知道是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耗費了太多的精力,他負責攻擊的這段防線在他們突入防線之後發生潰散,原往民和玩家跑的到處都是,而周志乾手裡只有粗略的地圖任何想要畫出精細地圖的行動都在東大陸空中部隊的嚴厲管控之下。
於是在後方指揮的嚴令下,他們來到這處河岸,現在他們正在和南岸的東大陸人交火。
「天色有些陰沉,我看不太清他們的槍口焰!」
「他們一定有一體式的消焰器!真是奢侈!」
周志乾的部下們在交談,這讓周志乾扭頭看了他們一眼,正好看到有不認識的部隊從他們來時的路上出現。
「唷,這不是軍情局那位前途無量的首席管理官閣下嗎?」來的部隊是一個穿著精工胸板甲的年輕人,話語雖然有些陰陽怪氣,但是和周志乾一樣,他也是告死女士的信徒,所以周志乾也就當他是在表揚自己了。
而這個年輕人揮了揮手,示意圍過來的原住民連長們滾開:「別來給我舔亂了,走開走開,我可不需要你們的敬禮。」
「賓卡閣下,您怎麼有空過來……」以不動應萬變的周志乾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一種歷史正在重演的錯覺。
這個年輕人也像周志乾一樣單膝跪到了掩體後面,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樣的姿式雖然不好看,但意外的節約體力,你們外鄉人總有好點子。」
「賓卡閣下?」周志乾就差一臉問號了,而這位年輕人這時向著對岸打量了一番,然後指向了東側:「鄭耀先閣下,你看到那座橋了嗎。」
「是的,閣下。」周志乾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考慮到這位是帕米洛達公爵的長孫,而帕米洛克公爵一家在新伊甸的風評有如東大陸的聖人,要知道,這位公爵名下沒有奴隸,所有領民都有自由民的身份,這讓帕米洛達公爵領地里的產出一直都是所有公爵領中最高的,那怕他的田地肥沃度只排在第五位。
而且這片領地里出來的戰團忠於帕米洛達一族,打到現在,他們少數還有高昂士氣的公爵領戰團。
周志乾點了點頭:「我軍剛剛到達這裡,還需要確認敵人的防禦力量,那座橋上看著沒有威脅,但我怕在橋對岸有東大陸人的口袋陣地,如果貿然投入兵力,只怕會打成舔油戰術。」
「沒事,我會讓我的部下衝過去,不過鄭耀先閣下,如果我們成功了,那麼攻入南岸的首攻可就是我的了。」這個年輕人笑著說道。
年輕的首席管理官實話實說,同時感嘆這人作死的方式還真是驚人的一致。
看似與世無爭,可這位心思還是過於昭然若揭,但周志乾是真的不想和他爭這一口氣眼看著對面的槍聲減弱,可已方根本沒有人敢說自己打中了幾個人,以東大陸的辦法,這橋的對面絕對是死地,既然有人搶著投胎,那還急什麼呢:「好吧,閣下,我爭不過您,但是我還是要再三的重複一次,橋對面有危險,我個人不希望你沖在前面。」
「帕米洛達公爵的子嗣可不是膽小鬼,我的士兵們跟我來!」
於是周志乾只能看著賓卡·帕米洛達家的小王八蛋自尋了死路事實上也是如此,周志乾和他的士兵們看著這些傢伙開始進攻前的準備工作。
「閣下,我覺得前面一定會有可怕的危險。」灰精靈如今做了周志乾名下的連長,他來到身旁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