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難道殺不絕嗎?
推開被長劍捅死,卻依然抓住動力甲外沿的托比人,二小隊的指揮官被身邊的衝擊波打了一個踉蹌,扭過頭,看到之前自己隊員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他的動力甲殘片與大片的血肉糊滿整片土地的慘狀。
托比人依然死死的卡在港口的西側防波堤前,跟隨自己前來的友軍正在和他們在防波堤前混戰,雙方已經完全放棄了戰壕和體面,互相扭打著,近距離扣動扳機射出的子彈總是穿透複數目標!
從腰間掏出最後一把轉輪火槍——這種火槍是新伊甸兵工廠剛剛仿造出來的好東西,新伊甸的指揮官用它打翻了抱著炸藥包跑過來的兔子,子彈打中了那包炸藥,將那兔子連同四周混戰的雙方一道撕碎。
他們一定是瘋了!
指揮官看到有兔子被刺刀釘在地上,然後殺死它的兇手立即就被複數的兔子撲倒,匕首,工兵鏟甚至是牙齒都向著他的身體招呼。
有戰友掐死了身下的兔子,可隨及有刺刀穿透了他的肋下,那怕下一刻持著火槍的兔子就被另外的新伊甸人一劍梟首,也沒能阻止兔子扣下扳機。
持著劍的戰友又砍翻了幾隻兔子,最後被數把刺刀釘翻在地。
手中的轉輪槍已經打空,指揮官丟下它,雙手持劍開始斬殺兔子。
戰友們跟隨著他,雖然子彈不停的打在他的動力甲上,但這些子彈很顯然無法穿透它的動力甲,於是很快的,跟在他身邊的戰友們開始成了首要的打擊目標,而對方火槍對射之後,就是殘酷的肉搏戰,雙方的霰彈槍在掀翻了對方大片的人員之後,剩下的人再一次的扭打在一起。
附近又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帶著屬於動力甲動力機構殉爆時的特有尖嘯,這是第三個戰死的同伴了。
「衝過去!」看著堤頂的那面旗幟,還有早已斷氣,卻依然坐在那裡,以雙手摟著旗杆的兔子,指揮官咆哮著指向了它:「砍斷那面旗!」
兔子的人力不夠了,越來越多的戰友越過戰線,那怕兔子們絕不退卻,可人數上的劣勢讓他們飛快的死去,指揮官看到最後的兔子被排槍打死在堤下。
「衝上去!」有同伴大聲說道,他沖向堤頂,就在指揮官邁開腳步的時候,他看到一隻兔子從屍體堆里鑽了出來,抱著炸藥包的它與他的同伴撞到了一起,然後就是地動山搖一般的爆炸。
「衝上去!」沒等踉蹌停下,沒等硝煙散盡,指揮官大聲的咆哮著,帶頭跑向堤頂。
衝擊波將那抱著旗的兔子的屍體打翻在地。
「衝上去!」戰友們大聲的喊著,他們沒有著甲,但依然衝過指揮官的身邊。
有戰友衝上了堤頂,然後楞了一下,接著指揮官就聽到了槍聲,那個戰友摔下了堤頂。
然後是兔子們高高樹起的兔耳朵從堤岸漫過。
連片的槍聲響起,正在登頂的戰友們與兔子們互相摟火,有人慘叫著倒地,有人被絆倒,有人被兔子撲倒在地,而有的人與兔子互相將刺刀捅進對方的胸口。
「衝上去!」友方戰團的指揮官從戰死的持旗官手中舉起旗幟。
而兔子也從地上扶起了那面旗幟。
穿著動力甲的指揮官帶著戰友們逆流而上。
兔子們咆哮著沖向他,但大多被他斬殺,剩下的也與他的戰友們擋住,衝上堤頂,大步沖向那個持著旗的兔子,指揮官怒吼著。
殺了他,砍斷旗幟,將托比人的士氣打入谷底!
然後有兔子撲到了他的腿上,手中的匕首徒勞的在動力甲上划過,走了兩步,覺得這兔子有些重的指揮官伸出手扭斷了那隻兔子的脖子。
揮劍的手停了一下,而被砍倒的兔子尖叫著撲過來抓住了指揮官的手,那怕長劍透胸而過。
「指揮官!你身後!」有戰友在咆哮!
雙方在交換子彈,指揮官扭頭,看到了被子彈打碎了半顆腦袋的兔子摔向他的腳邊,胸口的炸藥導線還在燃燒。
下一秒,第二小隊的指揮官被衝擊波從堤前上掀了下來。
他掙扎著站起身,看到戰友們正在從堤上退下來,托比兔子們像是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