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安,神子。」
在莫格斯的監工生活並非一成不變,的時候,瑪索也不得不面對一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有時候,客人是貴族,通常帶著某種目的,因人而異。
有時候,客人是傳奇,通常是想在這新生的國度中扮演各種角色,同樣因人而異。
而這一次的客人很特別,是一位白巫妖。
普林道爾是她的姓氏,也是她的名字,這位夫人來到瑪索麵前,既不是想要獲得什麼好處,也不是想要做些什麼,她過來只是想獲得一件屬於瑪索的戰利品。
那顆親王的顱骨。
「他是您的誰呢。」瑪索不是不願意讓出戰利品,但是他需要一個理由。
「他忘記了自己是誰,可是我沒有忘記,所以,把我的帕吉還給我這個老太婆,好嗎。」雖然身為傳奇,但是這位夫人沒有任何氣勢,她只是低著頭,對著瑪索,有如乞討。
「他是你的愛人?」瑪索身邊的明美有些好奇。
「是的,我與他的愛有如昨天,但卻是數百年前的故事了,所以,丹恩之子,你願意將帕吉的顱骨還給我嗎。」這位白巫妖就立在哪兒,瑪索考慮了一下,最終將那枚顱骨從自己的戰利品箱裡拿了出來。
「謝謝你,丹恩之子,你的選擇讓一位老太婆能夠得嘗所願。」普林道爾夫人的感謝對於瑪索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如果不是與這位親王過招,並承認他的人格魅力,瑪索也不會留下這顆顱骨。
送走這位老夫人,瑪索扭頭看了一眼明美:「找到故事線了嗎。」
「找到了,帕吉與普林道爾是光輝年代的一對情侶,因為家長的不同意,帕吉在帶著普林道爾離開王都時被殺,後來帕吉自我轉化成亡靈,在暗中保護著普林道爾。」
這是一個聽起來很俗的故事,一個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故事,一個舔狗死了還要舔的故事。
很爛俗,但是當亡潮入侵,灰暗年代降臨,普林道爾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保護了帕吉不被亡潮控制,她將自己轉化成了一個白巫妖,冰冷的她與他行走在這片大陸上,為了無辜而戰,直到在一次戰鬥中她與他失散。
她不知道他再一次的戰死了,最終一個空白的靈魂在它的亡骸上生成,這本應該會是一個怨靈,但草原精靈的母神感其悲苦幫助餘燼重燃,於是他帶著空白的記憶與理智在大陸中遊走,直到碰到了瑪索的外公,當年的蘇德金。
於是,只記得母神容顏的余火走上了前往山脈另一邊的道路,而普林道爾夫人在接下來的戰爭中重傷,不得不將自己封印,直到最近才重現人間。
………………
只不過是從別人的屍骸上重燃的余火,連往日都記不住的灰燼。
瑪索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位親王所說的這句話。
所以說不能自由戀愛真是害死人。
姑娘們倒是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可這有什麼可以被感動的,瑪索一邊這麼想,一邊不得不在姑娘殺貓的眼神注視下點頭稱是。
亞修比這邊重建無聊的令貓頭痛,而新伊甸那邊,清君側的大軍已經控制了東北部的三個行省,帝國的軍隊面對親王親授的權柄幾乎沒有多少反抗之力,倒是那些貴族私兵常常打到最後。
但用周志乾的話來說,逆歷史潮流而動的人,只有一個被歷史車輪碾斃的結局。
為什麼東大陸一側沒有什麼貴族想要逆歷史潮流而動,做那螳臂當車的事情,整天看著工地做包工頭太無聊了啊。
「今天是水煮魚。」來自皇宮的管家先生投放了來自小女王的餵食戰爭結束都有大半年了,食物不再是稀少之物,隨著漁船隊的組建,亞修比東部諸行省都進入了靠海吃海的大軍,這讓負責安保工程工作的小貓人戰團成員們非常開心。
畢竟每天都有新鮮的魚,雖然魚乾也好吃,但哪有被烹飪好的魚美味啊。
那個小女王在瑪索家的姑娘們的教育下很快學會了烹飪,雖然這讓皇室管家和貴族們頗有微詞,但是在瑪索看來,他們倒是更想送走這位小女王好另立新君。
「我們的女王,其實也明白吧。」這是走進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