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伯頓以北二十一公里,0517,凌晨時分。
新伊甸軍團正在渡過一道並不算太寬的小溪,也不深,大概四十公分。
比預計的情況慢了四十分鐘,但至少的確是搶在天亮開始之前抓住了東大陸軍團,現在這些東大陸的傢伙們正在離他們約三里遠的地方立陣。
「我們抓住他們了。」
米歇爾·懷言者身邊,同樣是新伊甸英格瑪羅恩戰團第一序列中的指揮官感嘆道,正在過溪的英格瑪羅恩戰團這一次帶來了他們所有的第一序列成員,整整二十一個戰團,五萬還有多。
「比之前情報中的數量要多出來不少。」米歇爾皺著眉頭,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他打量著手中的地圖:「當地人把這個地方叫羅達姆河……真的是河嗎。」
「也許是枯水期,不用擔心,米歇爾,打完這一仗,亞修比人就再也沒有成建制的抵抗了。」米歇爾的友人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團長開始過溪了,我們跟上。」
「第五團!前進!」米歇爾轉身對持旗的部下點了點頭,由他喊出了這一句話。
………………
「左翼的英格瑪羅恩戰團第一個渡河,他們與我們的三支戰團將負責與東大陸的山民團交戰,這些山民在上一次與草原精靈的交戰中損失慘重,不足以懼。」
「右翼的集團已經過河,他們將對上東大陸的蒼穹之劍戰團與布尼希亞的約翰尼戰團,還有一部份王室近衛軍。」
親王聽著自己的參謀們的分析點了點頭,
「蒼穹之劍,名起來有些陌生,但是布尼希亞的約翰尼……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個機智的外鄉半身人,約翰尼·洛賽特,上一次降臨時代,他開著他的那輛破舊的履帶車,說要進行一次環大陸沿岸的旅行,連陛下都為他的意志所感動,為他打開了安全的通道……我還見過他。」在這位亡者的腦海里,與這個外鄉人的相遇如同昨日:「在他的眼裡,我們和活人沒有差別,智慧生物不會受到外形的限制……很有意思的說法,我和他談過一整天,為他的見解而感動,他從來沒有展露出歧視新伊甸人的態度。」
「外鄉人中有最開明的紳士,也有最瘋狂的意識形態主義者,殿下。」
「是啊,今天他的戰團會是誰在帶隊呢……去一隊騎士,恭敬一些。」
「是的,閣下。」
………………
「那是交涉的旗幟,他們是信使,不要開火。」
許小詩看到了那隊騎著骷髏戰馬,舉著銀邊白底掛旗一路小跑過來的王冠之主說道,而在他的身邊,郭龍套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往布尼希亞的約翰尼戰團前進的。」
「是的……布尼希亞的約翰尼……和對面有關係嗎。」
「不知道,上一次開放的時候,咱們才十歲不到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布尼希亞的約翰尼那個死鬼團長有什麼故事。」
………………
那隊騎士在布尼希亞的約翰尼戰團不到兩百碼的位置停了下來,持旗的王冠之主大步走到陣前三十碼的地方停下,雖然一張骷髏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他的靈魂之音中,滿是誠懇的話語:「為吾主親王殿下傳來話語,布尼希亞的約翰尼的諸位,誰是你們的領路人,還是約翰尼·洛賽特閣下嗎。」
它看到了陣線有了一些騷動,最終,一位外鄉半身人少女從陣中走了出來:「我是瑞沃·洛賽特,他的妻子,一個哀慟的未亡人。」
王冠之主沉默了一下,然後他像是活過來一般,撫胸,低頭:「死於何時。」
「我已經失去他十多年了,殿下。」半身人少女同樣低頭。
「喔,願主垂憐……願約翰尼·洛賽特閣下得幸,很抱歉,打擾到您了,以吾之命,只要貴戰團脫離戰陣,無論何時,都不會對您與您的殘部進行追擊,雙方各為其義,但約翰尼·洛賽特閣下與吾有舊,吾不忍傷其妻室。」
「殿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約翰尼將這個戰團留給我,就是為了能夠讓我代替他守護這個美好的國度的寧靜不被打破……請回吧,殿下。」
王冠之主眼窩中的紫色魂火重臨,之前的那一抹赤紅散開,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