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皺眉,正要說她,郁寒哲急忙笑道:「伯母,這首飾吧,我也不懂,留在這裡的確毫無意義。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有件特別重要的事情想跟您和我媽商量一下。所以,就讓菲菲留在這裡好了,我們一起去後花園邊走邊說吧!」
任菲立即推他們,「既然你們有要事相商,那就趕緊去吧。不要因為我剛回來就覺得一定要留下來陪我。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麼生份的。趕緊走吧。你們走了,我就好靜下心好好地挑選幾樣我自己真正心儀的首飾了。」
任母知道郁寒哲這樣說只是為了打圓場,而任菲又一副真的恨不得趕他們走的模樣,她要堅持讓郁寒哲留下來,可能反而會令場面變得尷尬,便只好說:「行吧。既然寒哲有要事跟我們說,那菲菲你就一個人留下來吧。好好挑選,別隨隨便便馬虎了事,這可是你婆婆和寒哲的一片心意,別辜負了他們!」
任菲恨不得他們立即消失在自己面前,所以一個勁地點頭,「是是是。您放心,我保證會好好挑選!」
「行吧。那我們走了!」任母輕輕地拍了她一下,給了她一個警戒的眼神。
總覺得女兒離開這一兩天的時間裡又變得有些捉摸不定了,她心很不安,很想問個水落石出,可當著郁寒哲的面,卻又不好問,只能隱忍著。
蘇遙目送他們去了後花園,這才如釋重負地長鬆了口氣。
他們一個是她的媽,一個在法律上是她的老公,另一個是法律上的婆婆,可以說,每一個都算得上是至親的人,可是現在他們卻是她最害怕見到的人。
在他們面前,她總擔心自己會被他們看穿……
還有那個本該陌生,卻莫名熟悉得令她動不動就心碎的男人,他還好嗎?
當他醒來發現她已經離開,心裡會惆悵,甚至因此黯然神傷嗎?
又或者他以為那不過是一場春夢。
畢竟她回去之時,他燒得很是糊塗……
「任小姐,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些首飾的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吧。」珠寶商的聲音將她從混亂不堪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她回過神來,轉頭看著眼前留著兩撇小鬍子打扮考究的男人,茫然地問:「您剛才在跟我說話?」
「是的。任小姐,我是想說,如果您準備好了的話,我就給您介紹一下這些首飾的出處。它們每一件都獨一無二,都出自名家之手,設計理念不同風格不同。一開始的時候,您可能無從選擇,不過當我把它們的故事說給您聽的時候,或許您就有了選擇了。」珠寶商禮貌地笑,「來,請坐下吧。容我慢慢向您道來。」
任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對不起。我真的不愛聽故事。這樣吧,哪幾樣最貴,就留下哪幾樣吧。」
「呃。這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珠寶商一愣。
他從事這行業多年了,親自服侍過數十名貴族小姐貴婦人,早已習慣她們的各種吹毛求疵,像任菲這樣乾脆爽快的還是頭一次見著,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怎麼是草率呢?最貴的,難道不是最好的嗎?我相信物有所值。除非您虛抬物價。」任菲淡笑。
「不敢不敢。」珠寶商一驚,額頭直冒冷汗。
他不熟悉中國,自然更沒聽聞過任家,可是卻和郁寒哲的家族打了好幾十年的交道,也知道郁寒哲已經是家族中極為重要的一員了,所以每一件珠寶的價格實際上報的比市價還要便宜些。
可儘管如此,任菲這樣一說,還是令他莫名不安。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速戰速決吧。您把最貴的拿出來讓我看看吧。」任菲坐了下來。
不管如何,還是要走下過程的。
太草率太馬虎,只怕那商人會覺得她根本不在意這段婚姻,日後傳出來,郁寒哲的顏面盡掃。
當然她現在這樣做,也許會落得個粗鄙不識貨的惡名,不過她向來不介意這些虛名,所以無所謂。
「好的。」商人不敢怠慢,立即將最貴的一套首飾擺放在她面前,「這是最昂貴,也是最華美的一套。它曾經跟隨過好幾名聞名天下的貴婦名媛。它的設計者是十八世紀的義大利珠寶設計師諾蘭德讓格。他才華橫溢一生好運愛情美滿。傳聞凡是配戴他設計首飾的人也因此幸福美滿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