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裡面的喊聲,司徒逸不管別三七二十一地推門沖了進去,只見到七哥吐了滿地的血,而喬靈兒身上也未能倖免,紅彤彤一片。
「怎麼回事?」司徒逸害怕了,聲音染上了顫抖。
喬靈兒沒有回答,而是顫抖地,低低地喚著司徒軒的名字。
「可能是藥物不夠。」時倩跟隨在姐身邊多年,多多少少也能夠看得出一些東西,便開了口,眉頭緊緊皺著,無比緊張,無比擔心。
「藥物怎麼會不夠?要是當初藥物不夠,你為何不早清楚,宮裡有的是藥物,你這樣會害了七哥的。」司徒逸亦是無法保持冷靜,大吼道,「時布,馬上派人去將胡太醫請過來,讓他帶上所有最好的藥。」
七哥萬萬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若是七哥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不會放過
喬靈兒全部心思都在司徒軒的身上,不停地給他拭擦臉上的血,雖然手指一直顫抖。
「十三爺,你冷靜,別跟著添亂。」時倩不得不嚴聲叱喝,即便眼前這名男子是王爺,即便他的身份地位很高,她也不允許他用這種方式去傷害姐。姐已經盡力了,盡力去救七爺。她明白,沒有人比姐更難受,沒有人比姐更希望七爺醒來。十三爺這樣的做法,就是在傷害姐,所以她不允許。
司徒逸的臉色冷了,「她根本沒有能力救了七哥,為何不允許我去請別的大夫?」
「誰姐沒辦法救了?」雲嵐哭著大喊,「你不知道姐的心情,你不知道姐的厲害,你憑什麼這樣。」
即便她再遲鈍,她也知道司徒逸正在責怪姐,認為姐沒有能力救回了七王爺。可是,他到底知不知道姐會有多難過?他到底知不知道姐的心有多疼?
司徒逸沉浸在怒火中,被雲嵐這麼訓斥,更是生氣。可是,看到她眼眸中閃爍的淚花,又覺得不耐煩,想要再辯駁些什麼,卻又是一陣陣的無力。
「去將胡太醫請來。」驀地,喬靈兒沙啞開口,「我一個人辦不到。」
一個人辦不到!
這一句話,是多麼的無力?是多麼的無奈?又是多麼的心痛?
時布二話不,轉身出了門,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胡府。
「你的沒錯,既然我的能力不夠,就不應該這般自信。」喬靈兒沒有看司徒逸,可是這些話,很明顯的是對他的。
「靈兒,我」司徒逸想要解釋什麼,最終什麼也不出來,心底更是惱怒。
胡照很快就到來,看到屋內的情形不禁有些呆呆的,「發生什麼事了?」
喬靈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看了一下床上的人,示意時倩照顧著,自己則是走了出去。
胡照隨著,司徒逸自然也跟隨著。答徒染低。
門外,喬靈兒停住了腳步,看到司徒逸掩上門之後,才開口,「軒中的毒,我沒法解得開。」
胡照已經大概了解了情況,冷靜下來,才問,「這種毒你沒見過?」
她的醫術不比他,可是這種毒就連她都沒辦法解,除了沒有解藥之外,就是這種毒她不曾見識過。
喬靈兒頭,「這種毒很奇怪,似乎能夠吞噬人的經脈,又好像只是讓人昏迷不醒,脈象非常紊亂,我完完全全不知道這種毒如何解。」
「適才你為何還要用藥?」司徒逸心中還是有些惱。w8ry。
「我只是用銀針將毒素排出來。」喬靈兒冷冷看了他一眼,「在回來京城前,我與軒曾經到血山一趟。」
血山?
胡照頓時瞪大雙眼,他知道血山,但是也只是聽聞而已,那一座山只有流雲的人才能去的,而且,還有規定的時間。她怎麼上的去?
血山?血蓮?
「你拿到血蓮?」血蓮是血山的產物,她既然到了血山,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來之不易的機會,肯定會取到血蓮。
喬靈兒頭,「當初見到那老師傅,便取了一血蓮。原本以為那些血蓮能夠救得了人,可是沒想到,今日用了,卻只能夠將毒素排除部分,大部分依舊留在軒的體內。」
也就相當於只是讓司徒軒多活幾天而已,她不知道那種毒究竟是什麼毒,可是她知道這種毒不至於讓軒在短時間內丟了性命。
血蓮都沒辦法救人?不是血蓮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