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感嘆了一聲,而後輕笑道:「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不知他日後知道了真相,是否會埋怨世道不公,對此憤憤不平?」
萬煜銘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杜塵瀾的反應了,誰叫杜塵瀾平日裡總喜歡端著一張臉?叫人看了,想扯掉他臉上虛假的面具。墨子閣 www.mozige.com
「世道不公?不過是時也命也!從當年先帝對此事的做法就可窺探一二,從未放在眼中罷了!」
攝政王冷笑一聲,先帝的絕情,朝中還有誰不知呢?必要時,連親兒子都能捨棄,皇家無親情罷了!
「若是換了兒子我,也會不甘心。更何況杜塵瀾野心不小,知曉真相之後,難道不會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萬煜銘想起杜塵瀾似乎總是風光霽月、清雅出塵的模樣,其實內里也不過是個對權勢極度渴望的凡夫俗子罷了!
「那不正合咱們的意嗎?據本王派人查到的消息來看,此人野心勃勃,輕易是不肯站隊的。即便咱們現下去拉攏他,也是徒勞無功。不若隨了他的意,送他去做那人上人。屆時告知他真相,在他身邊使勁煽動,不愁他不動心,咱們再伺機而動。有了這把利刃在手,何愁不能撼動皇上?咱們躲在幕後,要比待在明面上做活靶子要好。」
攝政王覺得此計甚妙,坐收漁翁之利才是高明之處。
「此子精明得很,就怕咱們煽動不了!」萬煜銘覺得杜塵瀾主意正得很,應該鮮少能有人左右他的想法。
「那便指鹿為馬,當年之事知情之人少之又少。實情如何,還不由著咱們胡編亂造?就拿孔德政來說,他知道事情真相嗎?不過是憑一丁點證據胡亂猜測而已。」
萬煜銘聞言深以為然,「還是父王英明!」
「哼!等所謂的罪證放在他面前,他是不信也得信。銘哥兒啊!凡事不必講究個真相,只要能達到目的,最後的結果便是真相。至於到底真相是不是真,誰又會在意,都是只看結果罷了!你贏了,即便你明著顛倒是非,也不會有人當你的面指出你的不妥。」攝政王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個嫡子是他從小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的,聰慧機敏,一點就通,他十分滿意。不過終究年少,還做不到心狠。凡事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
萬煜銘思忖了片刻,便明白了父王的用意,「是!兒子受教了!」
「不過杜塵瀾的身世,若是被有心人查出,咱們便沒了優勢。再者不是說他與那人長得像嗎?皇上會不會懷疑?」
萬煜銘覺得杜塵瀾的相貌實在太過突出了些,這般相像,那些故交一見杜塵瀾,很容易就猜出他的身份來。
「那又如何?世上長相相似之人有千千萬,難不成還都沾親帶故?再者他年齡尚幼,等日後長開了,便不一定會如此相像了。只要他的身世能圓過去,就不用擔心。咱們如今要做的,便是將他的身世藏得深些。」
攝政王沉思了一瞬,「那對夫妻,出自安家,便是個大隱患。雖說如今已經不知去向,可誰知哪一日會不會突然冒出來?你派人去找尋這二人的行蹤,倒也不必急著除去,留著活口,日後應該能派上用場。」
「是!兒子這就去辦!」萬煜銘起身,這就打算離開。
「且慢!你這是打哪兒來?可是又出去與人吃酒去了?」
攝政王知道嫡子向來有分寸,只是如今也到了慕少艾的年歲。若是被那些個不三不四之人勾了去那不該去的地方,酒色迷人眼,身為男子,恐難以自持。
因此,便打算今日敲打一番,還是莫要太過放縱得好。
「父王還不放心兒子?若不是最近皇上派人跟蹤兒子,兒子也用不著整日待在青樓楚館。外頭向來傳兒子花天酒地,兒子也算是順應民意啊!」
萬煜銘哈哈一笑,男子逢場作戲,再正常不過。
「怎麼?自你去了河通府之後,才派人跟蹤你的?」攝政王立刻明白其中的關節,之前在外人眼中,銘哥兒就是個浪蕩公子。
「正是!咱們騙得了世人,騙不了皇上。他疑心病甚重,即便兒子表里如一,他也恨不得將咱們的腸子都剖出來看看清楚。」
「哼!皇上多疑,這不是朝中眾臣都知道的事兒嗎?不過他既然他已經派人跟蹤你了,想必應該是對杜塵瀾上心了,咱們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