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沉默了下來,萬煜銘不由有些失望,「諸位是瞧不上在下?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眾人立即臉上帶了幾分慍色,這才剛一見面,此人便想給他們下馬威?這難道是哪家書院派來挑釁的?
就連杜塵瀾都有些意外,這位雖說看起來桀驁不馴,但他與此人交談過後,卻發現對方實則內里精明得很。文師閣 m.wenshige.com為何一上來就挑釁,這實在令人想不通,這裡的學子與對方應該都是初次見面吧?
不管怎麼說,一上來便是這般口吻,眾人當然有些怒意。
萬煜銘見杜塵瀾巍然不動,心中頓時想了個主意,「這樣吧!若是沒彩頭,那當真無趣得很。」
說完,他便解下腰間掛著的一枚納福迎祥白玉,「這是一枚古玉,便作為這次比試的彩頭吧!」
杜塵瀾驚訝地看了一眼,這玉表面油脂光滑,看著就是經常把玩的。先不提是否是古玉,光是這質地,怕是就不便宜。
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比試,也用不著這般破費吧?可真是財大氣粗啊!
萬煜銘這麼一來,倒是讓好多學子都心動了。這玉一看就不便宜,若是能到手,而後將其賣了,說不得還能賣上幾百兩銀子。這麼大的彩頭,很難讓人不心動。
眾人不由蠢蠢欲動起來,只是不知萬煜銘水準如何。雖說輸了倒也不會丟什麼臉面,但對方出了彩頭,那誰若是應戰,那不也得出彩頭嗎?
這麼貴的彩頭,誰能出得起?
「這?似乎太貴重了些,不過是玩樂,何須如此?」林教習見多識廣,瞧出玉佩的貴重來,覺得這就有些過了。
「無妨,身上也無其他物事做彩頭。若哪位師兄弟應戰,只需取身上一物,作為彩頭就成。無需多貴重,咱們不過是想添些樂趣罷了!」
萬煜銘滿不在乎的模樣,讓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看來這位家境十分富足啊!沒準兒是什麼世家子呢!瞧這全身的氣度,只怕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公子哥兒!」汪懷捅了捅身旁王良腰間,其實他也心動得很。
奈何他與習武一道著實沒什麼天分,能騎著馬小跑上一段兒路,都算是難得了。
「瞧他身上這身衣裳,便能知道出身不俗了。不過那玉佩瞧著確實眼熱,然而對方既然能拿出這枚玉佩做彩頭,那肯定是對自己的本事有信心。咱們還是被上去獻醜了,還得輸了自己的彩頭,不划算。」
王良搖了搖頭,拿個蘿蔔吊著你,看得著吃不著。
「杜小師弟倒是能試試,之前還差點就中了個靶心,這把努努力,說不定就勝了。」王良轉身扯了扯杜塵瀾的衣裳,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杜塵瀾,這裡你的箭術最好,你來迎戰吧!」林教習倒是叫萬煜銘挑起了興趣,反正人家捨得,有何不可?
杜塵瀾無奈走了出來,「非是學生不願,而是學生下晌上騎射課,並未佩戴物事,怕是不能接萬公子的戰書了。」
他身上就掛了個繡著喜鵲登梅的荷包,這荷包還是惜秋給繡的。惜秋的繡藝實在一般,針腳算不得細密,只能說配色有些新意。
「無妨,我這裡有個扳指,算是你的彩頭吧!」杜塵瀾雖說往常練習也算認真,但這書院中與他水準相當的學子還真就沒有。今日這萬公子來了,說不得還能激發杜塵瀾更多的潛力。
兩人一對比,又有彩頭激勵,若是叫杜塵瀾贏了,對習武來了興趣,他不是就能得償所願了嗎?
「這怎能叫您破費?」杜塵瀾有些不好意思,如今他不缺銀子,對那玉佩倒也沒什麼想法。
「確實不能讓林教習破費,你身上不是有個荷包嗎?不若就將那個做彩頭吧!」萬煜銘朝著杜塵瀾咧開嘴,這小子倒是謹慎得很。
杜塵瀾差點想翻白眼,這荷包裡頭可是有兩張銀票呢!一共一百一十兩,還有兩粒碎銀子。對方倒是會算計,誰會要對方的荷包做彩頭的?
然而最後還是趕鴨子上架,杜塵瀾將荷包壓了出來。
......
「哎?你是何人,這兩日為何一直在咱們書院外轉悠?」聞伯再一次探向了外頭,這婦人已經連著兩日到書院外瞎轉悠了。
「可是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