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記得,他的堂兄應該是個舉人吧?」皇上聽到這個名字,想了良久,才想起對方的身份來。大筆趣 www.dabiqu.com
杜塵瀾的身世,他之前就命人打探過。而他命人打探到的消息,無不證明此人就是個陰險狡詐又善妒,卻能耐有限的小人。
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成為了舉人。之前在書院的成績和排名也都是平平,比起杜塵瀾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是!他與曲容翰走得很近,雖只是個舉人出身,但心比天高。不好好鑽研舉業,整日就想與世家之子交好,好拓寬人脈。」付連壁對此人也十分看不上,從目前來看,與杜塵瀾相比,確實不是一路人。
「既然是個有野心的蠢材,倒不如利用一番。他不是與曲容翰走得近嗎?那就許他些好處,讓他為咱們辦事。有時候這樣的小人,打探消息倒是比咱們省力。去查查他有什麼把柄可拿捏的,恩威並施,便能讓他死心塌地,曲容翰自己都是白身,能許他什麼好處?不過你要記住,此事莫讓杜塵瀾知曉,否則容易壞事。」
皇上眼神一厲,既然出現了,那他的計劃就要做調整了。又多了一個要對付之人,且此人謀略也是十分了得,還是有些棘手的。
等付連壁離開之後,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御書房。
「邊關可有消息?那人找到了嗎?」皇上揉了揉眉心,這麼多覬覦他皇位的,不免有些心力交瘁。
「已經打探到消息,只是那人現在竟然躲去了周夷。有周夷皇室護著,咱們根本抓不到人。」
「竟然躲去了周夷?蠻夷這些雜碎,朕早晚將之滅國。」皇上對周夷痛恨不已,咬牙切齒地道。
他沉吟片刻,又道「既然他要打著先帝遺詔的旗號,將朕拉下馬,之後必然還會出現。與他接觸的,除了周夷的皇室,還有哪方人馬,查明了嗎?」
「與傳聞所述相符,便是鎮守風度關的龍虎將軍,雲仲!」
「什麼?當真是他?他不是投靠了攝政王嗎?為何與此人攪和在一起?」皇上大吃一驚,若真是雲仲,那此刻的邊關簡直是險象環生。
「是半途倒戈,自從此人出現之後,他便暗中與此人勾結了。」
皇上冷笑出聲,「呵!他攝政王以為他那群狗會誓死為他效力嗎?也不過都是牆頭草罷了!個個都野心勃勃,他以為是真心擁護他嗎?連被人背叛了也不知道,可見也是個眼盲心瞎的。」
「不要打草驚蛇,咱們要引蛇出洞。」皇上勾起嘴角,局勢越複雜,就對他越有利。
杜塵瀾翻過高牆,輕巧地落入院內。沒了慕然在樹上蹲著,他用不著再鑽狗洞了。
就在他剛踏入院內,便看見屋內亮著燭火。
對於如何與蓮白交代,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蓮白只是個下人,管不到他頭上。
至於萬煜銘,他如今對檀溪府一事有了對策,自然也不必再隱瞞了。
就在剛剛靠近窗戶時,門突然被打開,杜塵瀾嚇了一大跳,連忙往一旁的陰暗處躲去。
「你還知道回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杜塵瀾頓時有些錯愕。他抬眼看去,發現門邊倚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因背著光,看不清容貌,但他知道,這是萬煜銘。
「你來了?」杜塵瀾本想從窗而入,現在倒是不必了。
「你去了哪裡?」萬煜銘看著越走越近的杜塵瀾,面沉如水。
「你不是知道嗎?還要問?」杜塵瀾輕笑著說道。
他越過萬煜銘,想進入屋內,卻不想叫對方攔住了去路。
「你的武功尚未完全恢復,竟然敢冒險去探礦山?那些人要抓的人就是你吧?與你一同查探的人是誰?」萬煜銘看了一眼杜塵瀾的穿著,是一襲夜行衣,他不禁想到這兩日柳家正在到處抓人,。
「你可知這般有多危險?你若暴露了自己,那咱們做的這麼多準備就功虧一簣了。屆時不但你得丟了性命,就是我也要受罰。這兩日那些商賈已經在懷疑你了,時不時地來宅院試探,就連王仁珺也坐不住了。既然想到了法子應對,你就不能忍上一忍?」
萬煜銘沉著臉,口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