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瀾也不可能畫出線條精細的素描。
只寥寥幾筆,畫出人物的大致輪廓、穿著和身上明顯的特徵,他就停了筆。
「兒子就只記得這些,與真人有應該差不離,按著這個找,想必能容易些。」
等杜塵瀾擱下筆,錢氏眼神怪異地看了杜塵瀾一眼。這段時日和杜塵瀾相處下來,這孩子給她的感覺愈加神秘起來。
杜塵瀾,到底是誰的孩子?誰家能教養出這樣的孩子?那些王孫貴族,還是那些傳承百年的士族?
在杜塵瀾的臉上,找不到與那對夫婦一絲一毫相似之處。就連氣度,都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母親?」杜塵瀾沒聽到錢氏的回應,便奇怪地看了一眼愣神的錢氏。
「嗯!」錢氏聽得杜塵瀾叫她,這才回過神來。
「你將畫兒留下,等你父親回來,讓他去找老爺子。只是你父親嘴笨,讓他撒謊,他必然是不會的。可若說是你的想法,你祖父他們也未必會信你。」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杜塵瀾畢竟還是個孩子,誰會相信杜塵瀾的話?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就信了,可這不代表長房和二房會信。
「當時兒子遇見了大伯,並沒有上前行禮,此事還是由父親擔下較好。父親雖心思純正,但也算敏銳,必然能處理好此事!」
杜塵瀾可不想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老太爺如此精明,只需稍稍提點幾句就成。
「也好!」錢氏聞言立即點頭,明白了杜塵瀾的顧慮。
「今日父親回來,請母親讓父親趁早將此事稟報與祖父。否則,等明日整個府城都要傳開了,再做應對,就有些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