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
好神通。
盧仚看著盧旵。
看來,這就是魯青羊的謀算了。
他將樂喜留在了桃樹林中,不知道有什麼布置。
而盧旵這裡,顯然就是要利用大司馬府下掌控的新軍,攻城拔寨,攻下胤城?
「接下來呢?」盧仚開口問道。
「靜靜等待。」盧旵看向了白日裡他們去過的桃樹林的方向:「等夫子那邊有了動作,引走了城內的妖邪,我們就一鼓作氣,攻下胤城。」
盧仚問道:「為鎬京,平定叛亂?」
盧旵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盧仚,搖了搖頭,有點猶豫的說道:「大概率,是會在一段時間內,維持新胤不動吧?」
盧旵壓低了聲音:「夫子,怎麼說,也是大胤的臣子,所以,對大胤不好撕破臉面下手……但是新胤麼……呵呵,夫子或許,會利用它的國朝氣運,做點事情。」
盧仚吧嗒了一下嘴。
他懂了。
這就好像夫妻兩鬧離婚,徹底掰了後,丈夫守住了絕大部分的家業,而妻子帶著人,跑到一旁去另外起了一份家當。
而魯青羊就好像是丈夫的多年老管家,他有意琢磨點油水,但是不好意思衝著原本的主家下手,他就盯上了離婚、分家、別立家業的那位曾經的主母。
呃……沒毛病!
這種操作,略顯風騷,但是絕對沒毛病。
「做點事情……」盧仚背著手,好奇的看著在中軍大帳內一點點的,還在不斷長高的小桃樹:「大司馬追隨夫子,做的都是驚天動地的事情吧?」
盧旵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他乾笑了一聲:「倒也算不上驚天動地,大體上是默默無聞罷?不過呢,從今天之後,夫子之名,當響徹世間,我們這些做弟子的,也是雞犬升天。」
「哦!」盧仚從中軍大帳的角落裡,拉開一個柜子,取了幾個小壇裝的陳年好酒出來。
「看得出來,大司馬是有故事的人……恰好呢,我這裡備了好酒。唔,還有些鹵豬肘子、鹵豬頭肉、滷鵝腿、糟鴨掌什麼的。」
盧仚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罈子:「在這裡乾等著,未免無聊。大司馬若是有興致,我們喝點?你說你的故事,我拿來下酒!」
盧旵笑了,他朝著盧仚指了指:「想不到,樂獲小兄弟,是這般有趣的人。唔,留兩位師弟盯著,其他諸位兄弟,我們也來喝點罷……嘖,這酒味道不錯呵。」
盧仚笑得很燦爛。
兩個魯青羊的弟子砸吧著嘴,眼不見心不煩的走出大帳去了。
剩下的十個弟子,則是笑呵呵的和盧仚、盧旵圍坐在一起,吃肉喝酒,低聲的說笑著。
盧旵也果然,開始給盧仚講述這些年,他們跟著魯青羊四處『遊學』的故事。
「話說,那一具毛僵,是成了氣候的,看他陵墓壁畫上的銘文,他下葬之時,距離當今,已經有十萬年……哎,不提其他,就為了確定他的陵墓入口,我們就花了足足四個月!」
桃樹林中。
幾株巨大無比的桃樹下,魯青羊也設下了法壇。
他的這座法壇,規模可就比盧旵中軍大帳中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根根粗壯的桃樹根莖從地下鑽了出來,一條條樹根錯綜交錯,堆成了一座高有九丈,上下九層的圓形法壇。
法壇最高一層,直徑也有九丈,最低一層,直徑則是達到了三十六丈。
數百名身穿粗布長袍的青年男女,手持各色古老的旗幡,站在法壇上。
他們輕輕揮舞手中旗幡,頓時四周風起雲湧,一道道雲煙在廣袤的桃樹林中穿梭著,宛如大江大河,捲起了漫天的星光。
是啊,天空的星辰之光照耀了下來,星光宛如一粒粒螢火蟲,被好似江水的雲煙承托著,在桃樹林中快速的穿梭翻滾。
更有風聲、水聲、大地蠕動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天空中,好似有沉重的金屬戰車『轟隆隆』的駛過,沉悶的壓力從虛空中一點點的滲透下來,坐在法壇頂部的樂喜只覺得渾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