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步伐隆隆的緊跟在巡坊御史的身後。
巡坊御史搭檔巡街武侯,正是專責維持鎬京市井治安,主持宵禁巡邏,緝捕盜匪,緝拿奸邪,乃至市場衛生,防火防水等等,都是他們的職權範圍。
大街上人流迅速向兩旁分開,無數人在齊聲大喊『讓路、讓路、巡坊御史來啦』!
眼看著大街上那一片兵荒馬亂,白邛得意洋洋的喝了一大口酒:「年兄,有勞了!」
中年男子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塊肥美的燉魚腹,不以為然的擺手說道:「些許小事,不過區區一……」
就在這時,一連串驚天動地的耳光聲響起。
撲向盧仚的十幾條大漢,一個個鬼哭狼嚎的飛了起來,比剛才那青年更慘厲的在空中旋轉著,吐著血,重重的拍在了積雪的大街上。
巡坊御史和巡街武侯們距離盧仚還有七八丈遠,盧仚舉起右手大袖捂住了半張面孔,身體一矮,一溜煙的竄進了人群,好似塗了油的鲶魚,三兩下就在人群中鑽得無影無蹤。
等到巡坊御史帶人趕到現場,盧仚早就不見了蹤影,地上只有十幾條大漢和一名『苦主』在哀嚎吐血,借著燈籠的光,隱約可見街道上數十顆大牙分外的刺眼。
白邛呆滯。
中年男子呆滯。
過了好半晌,中年男子才喃喃道:「年兄似乎並沒有說,這小子有這等身手?」
白邛呆滯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跺腳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接下來,有勞年兄多多費心了。」
白邛向中年男子拱了拱手。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道:「當街拿人,人證、物證確鑿,後續一應定罪流程,都簡單。等待定了罪,敲定了案卷公文,就辦成了鐵案,誰也挑不出紕漏。但是沒能當場將人拿下,若是要去天恩侯府拿人……年兄的價碼,要加加!」
白邛的臉變得皺巴巴的,他搓搓手,開始和中年男子討價還價。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所在的雅間房門,突然被人扣響。
一個嬌滴滴、脆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兩位相公,我們配對耍子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