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縣主。」
面對蘇寶兒,烏韭不卑不亢,「是將軍命我將錦秋拿下的。」
蘇寶兒聽到是慕凌川的命令,緊皺的眉心鬆了些許,但並沒有就此由著烏韭離開,而是追問道:「錦秋好歹是我的貼身侍女,你們這樣將她帶走,怎麼也該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怕是要讓縣主失望了。」
烏韭面無表情,語氣更是半點波瀾都無:「事關機要,恕我不能多言。」
蘇寶兒還不曾被誰這樣一而再的反駁,此時心裡不痛快極了。
可想到烏韭是慕凌川的人,是慕凌川讓他來提走錦秋,蘇寶兒心頭的怒火立時就被澆熄。
錦秋一直期待蘇寶兒能將她救下。
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烏韭三言兩語就叫縣主丟了主意,當下急的掙紮起來:「唔唔唔!」
蘇寶兒看向錦秋,見她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卻忽然認真的說道:「錦秋你放心,慕四哥是正人君子,絕不會對你如何的。想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去協查,這才請了你過去。你放心,過不了幾日,慕四哥就會將你送回來。」
錦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唔唔!!」
「你是在擔心你回來之前有人取代你在我跟前的位置?」
蘇寶兒恍然的點了點頭,鄭重的承諾道:「你放心,我不會給旁人這樣機會的,你什麼時候回來都是我第二看重的侍女。」
錦秋瘋了似的搖頭。
不是的,不是的!
「說完了?」烏韭面無表情的打斷,「說完了我就帶著她回去復命了。」
「去吧。」
蘇寶兒微微笑道,看著被押走的錦秋,說了最後一句:「能幫上慕四哥的忙,是錦秋你的福氣,你務必珍惜。」
錦秋只聽到了福氣,又驚又氣又急又怒。
她拼命掙紮起來,妄圖從侍衛的手中掙脫出去。
「呱噪。」
烏韭一個手刀劈在了錦秋的後頸,她雙眼一翻,暈死過去。
「主子,那個叫做錦秋的,已經關進了地牢裡。」
書房裡,烏韭低著頭回稟,「該要如何處置她?」
慕凌川嗯了一聲,寫完最後一個字,提起信輕吹了兩下,「昆布。」
一個身穿褐色長衣的高大男子悄無聲息的出現。
慕凌川將信交給了他:「送去刑部。」
昆布離開後,慕凌川這才漫不經心的道:「殺了便是。」
「殺了?」
烏韭錯愕抬頭,「若是殺了,該怎麼向縣主交代?縣主還等著她」回去。
見烏韭的聲音小了下去,慕凌川才收回目光。
「就說她涉及了一樁命案,已經移交大理寺。過幾日編一個畏罪自殺的名頭,將人還給蘇寶兒便是。」
烏韭點頭應下。
又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錦秋不過一個侍女,平日裡也就仗著縣主的名頭耀武揚威罷了,主子為何要取了她的性命?」
慕凌川想起姜黎那滿身的鞭傷,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連他都未曾察覺的心疼,就被狠虐充斥。
「怪只怪她的主子是蘇寶兒。」
他暫時動不了蘇寶兒,一個侍女還動不成麼?
更何況,她當真就只是仗著蘇寶兒的名頭耀武揚威?
慕凌川輕嗤一聲,殺意瀰漫。
烏韭立時縮了縮脖子,躡手躡腳的往外退去。
才剛退到門口,又被慕凌川叫住。
「再去尋一些丹參羊脂膏來。」
「是要給玫夫人準備的嗎?」烏韭下意識的道:「可是玫夫人都用不完送人了。」
慕凌川冷眼看來。
烏韭心頭一凜,忙低頭噤聲,一溜煙跑沒了影。
主子讓他去尋,他就去尋!
他多這個嘴做什麼!
這天夜裡,姜黎仍是睡到了後半夜,就被慕凌川弄醒。
只是和前一晚不同的是,他並不曾如何折騰自己,只將她禁錮在了他的胸口,不許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