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拉她們離開水灣城三天後,一場淅淅瀝瀝的綿綿小雨落了下來。
三人全是黑斗篷,只不過不同的是斗篷下安吉拉穿的是黑袍,卡爾穿的是鎖子甲和胸甲,艾薇兒穿的是皮甲。
不過不管裡面怎樣,現在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的黑斗篷是比較貴的那一種,雨水一滴落上去,就滑落下來,相當於披了一件雨衣。
這雨並不大,但耐不住天冷,滴落在身上非常的冷。
如果沒有斗篷,安吉拉和卡爾倒無所謂,艾薇兒就受不住了,雖然她比一般孩子健康,但本身也就是一個小姑娘,抵抗力還是比不上大人。
更加幸運的是,他們找到了一個小鎮。
小鎮依水而建,就在小溪的對面。
踩到石頭渡過了小溪,走進了小鎮。
很快,三人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才黃昏,還有一絲太陽餘光落下,可是小鎮中的街上,卻沒有一個行人。
此刻天色已晚,三人找到了一家酒館,敲響了門。
酒館中傳來了顫抖的聲音:「你們走吧,今天不接待客人。」
安吉拉甚至隱約能感覺到,那膽怯的眼神透過門縫打量著他們。
卡爾看向了安吉拉,安吉拉努了努嘴。
卡爾便更加用力的敲打門,悶聲悶氣的說:「你再不開門,我便強行破門而入了。」
最終,在卡爾體型威懾下,夥計打開了門。
「嗖」的一聲,一道黑影飛了出來,正中卡爾胸膛。
卻是酒館老闆站在酒館裡端握著一張長弓,將一支箭射了出來,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心情很好。
瞳孔中滿是血絲,看起來又抱累又疲憊。
然而令他失望了,羽箭穿透了斗篷,擊打在胸甲上,沉重的鋼製胸甲防禦力非同尋常,只聽「叮噹」一聲,羽箭就彈飛了出去。
夥計手中的尖刀也捅了出來,一道白光閃過,安吉拉緩緩收回了斬鋼劍。
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致自己等人於死地,但這並不妨礙安吉拉下死手。
血花綻放,夥計手掌齊腕而斷,斷裂的手腕捅在了卡爾身上,在他漂亮的胸甲上,留下了一道圓形的血痕。
卡爾厭惡的一皺眉,一拳帶著風聲由下而上打在了夥計的下巴上。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幾顆晶瑩從夥計的嘴裡吐出,夥計倒飛出兩三碼,倒地不知死活。
這個時候艾薇兒也反映了過來,握住連弩向下一掛,抬起手來,就已經上好了弦。
「奪奪奪」三聲響,酒館老闆身上面爆出三朵血花,後退的靠在牆上,滑落下來,癱坐在地。
卡爾大步走了進去,一把斧頭從門後探出劈下。
卡爾一側身,躲過斧頭。
一把抓住了使用斧頭的主人喉嚨,將她拽了出來,是一個披頭散髮的胖女人,她嘶吼著,瘋狂的想要攻擊卡爾。
卡爾另一隻手奪過她手中的斧頭,跟著抓著胖女人朝牆上懟了兩下,胖女人暈了過去。
安吉拉分明能感受,四周房間內各種各樣的目光集中到了這裡,窺視著他們。
眉頭一皺,拍了一下旁邊呆立的艾薇兒:「進去吧。」
門剛一關上,艾薇兒臉色大變,哇的一聲就乾嘔了出來。
雖然她已經有了兩次捅人的經驗,但畢竟沒死人。
殺人,還是第一次。
安吉拉歪了歪頭,不明白怎麼回事,對於殺人,她現在是沒感覺的,既不感到快樂,也不感到難受。
卡爾倒是很理解,半跪下來拍這小姑娘的背,安慰道:「吐吧,吐吧,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嘔!
這回真吐出來了,一股腥味開始瀰漫。
幾具屍體被扔出門外,卡爾打掃起來嘔吐,安吉拉走進了廚房,然後捏著鼻子退了出來。
廚房中,很多肉塊已經生蛆,安吉拉憑藉著她非同一般的視力,清楚的看到裡面還有人類的手腳。
沒辦法,只好砍碎桌子,搭成了篝火,點燃。
依靠著今天中午,打獵剩下的兩隻野豬腿做起了晚飯。
煙霧繚繞,本想打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