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廳堂,葉桑奉茶,空桑島的弟子無不是怒目相瞪,陳銘坦然喝下茶水,微笑道:「看來我並不受人歡迎啊,葉島主,閒話莫說,我們直接一賭吧。」
葉桑遲疑道:「非賭不可?」
「非賭不可。」陳銘淡然回答,眼中的堅定之色越發的濃烈。
葉桑見狀,回答:「好,既然如此,這賭鬥的規矩……」
「規矩便是一對一,不比場次,直到你我雙方都心服口服為止。」陳銘放出此話,滿堂人皆驚。
安靜,此刻眾人耳畔只剩下呼吸聲,受陳銘的狂妄之舉所震驚。
良久,葉桑拍掌道:「果然是少年英才,這個賭我賭了,不過容我問句,為何要選上我空桑島?」
陳銘抿了口茶水,冷冷道:「因為你們貪婪。」
這話中有話,眾人心頭雪亮,陳銘這是在報復空桑島上次竊寶一事。
葉桑面色尷尬,有些不知如何接下話語,忙咳嗽倆聲掩飾尷尬,言道:「既然要賭鬥,那便請外面一戰。」
「好。」
眾人出殿,雙方人馬不成比例,但是高手數量卻是相當,陳銘和葉桑站立在一起,互相吹噓著對方高手的厲害之處。
「第一場,我看就讓我這鏡玄小童上場比劃比劃,你看如何?」陳銘搶先說道派遣人員。
如此無疑是暴露了己方實力,對戰不利。
葉桑露出微微驚訝,隨即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派我的大弟子徐寧。」
徐寧是一個八尺大漢,修為更是達到了碎丹後期,這無疑是在欺負只有淬丹初期修為的鏡玄童子。
「鏡玄,你過來,我有話交代。」陳銘沖準備參戰的鏡玄喊道。
鏡玄奇怪的上前,問道:「師叔,你有什麼話交代。」
陳銘附耳道與他聽,鏡玄吃驚道:「師叔,你不是吧,我不要這麼做。」
「聽話,如果不聽話,回頭我叫你師伯狠狠打你屁股。」陳銘笑著威脅道。
鏡玄下意識的摸摸屁股,忙上前和徐寧行禮。
徐寧早就手癢難耐,此刻運氣,便拍掌而來,鏡玄突然喊道:「我認輸。」
徐寧萬沒料到鏡玄居然突然喊認輸,這一掌已經拍出,想要收回,自己非被震傷不可。
「小子,快閃開。」徐寧嚇的驚聲喊叫,但是鏡玄就是不躲開。
砰!
鏡玄身子被打飛,那飛出去的距離怎麼看都有些做作的嫌疑,但是即便如此,空桑島也坐實了一個卑鄙無恥的惡名。
玄天急忙抱住了鏡玄,惡狠狠的罵道:「空桑島真是好啊,先是暗中奪寶,現在更是趁機報復,你們還有一點同道廉恥不?」
「這?」葉桑此刻心裡直泛苦水,他早就知道陳銘不好對付,可沒想到他居然忍心叫弟子受傷,以此來出言損空桑島。
陳銘面露寒氣道:「葉島主,你的弟子也太過小家子氣,我的弟子都已經認輸,居然還敢出手傷人,這麼做有違道義,你該給我個說法。」
「徐寧,還不跪下謝罪。」葉桑被逼無奈,只有逼迫弟子致歉。
「我沒錯,是他自己不躲開的。」徐寧強硬道。
葉桑的臉面不好看了,陳銘冷冷道:「也罷,這空桑島都是些賭不起的人,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樣的門派,即便贏了,也不會遵守諾言臣服的。」
轉身便走,陳銘的舉動無疑是在打空桑島的臉,這打臉的事情若是傳出去,空桑島名譽掃地。
這可不少葉桑所願意見到的,忙喊道:「且慢,陳道友且慢走,賭約依舊,若你不放心,那我們彼此發下血誓,你看如何?」
「好啊。」陳銘搞了這麼一出,最終目的便是如此。
陳銘如此爽快的應承下來,葉桑臉頰肌肉一抽,暗暗後悔起來,知道中計的他無話可說,只有悶聲發誓。
陳銘目光看向其他人,葉桑沒好氣道:「所有人都給我指天為誓,快啊。」
看著眾人發完誓言,陳銘等人露出了大灰狼般的笑容來,有了血誓牽制,不怕這些人輸後違約。
「來吧,許寧是吧,我來會會你。」陳銘撩起衣袖,向他走了過去。
「怕你不成。